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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钱是怎么一回事?”张守约脸色更是严峻了几分。
“剩下的一千贯是扶风县吴大人孝敬您老的。”路鸿道。
“吴凯啊;这倒是稀奇;他是亲民官;又是本土人;在当地颇受拥戴;往年可不见他有这么大手笔。”张守约笑了笑;”另外这三千贯呢?”
“大人请恕罪;卑职才敢说!”路鸿往前走了一步;压低了声音。
“你给我送钱;这钱自然是来路清楚;有什么罪不罪的?说!”张守约声音不高;但却自有一股压力。
“这钱本来就是大人您的啊!”路鸿道。
张守约一听之下愕然;”本来就是我的;这是什么意思?”
路鸿从怀里掏出几份契约;摊开来一一摆在张守约面前;”卑职还要请大人恕罪;没有得到大人的允许;便替大人作了一回主;卑职也是知道大人手头一向不宽裕;看到一个能替大人找到一些出息的地方;便自作主张了。”
张守约迷惑地拿起这几份契约;反复看了看;放下契约;看着路鸿道:”终是我身边出去的人;知道体恤老长官;不错;可是我想知道;吴凯这门酒生意有这么大的出息?三个月时间;一成的股份;便有三千贯;分到每个月;便是一千贯;一年下来;岂不是有上万贯的收入;我可知道;吴凯的酒只能在扶风县卖;出不得县的。”
“的确便有这么大的出息!”路鸿肯定地道。”因为这酒与其它的酒不大一样;这一次卑职给大人也带了十几坛来;大人一尝便知。”
张守约身子重重往后一靠;看着路鸿;笑道:”你在其中也有股份?”
“不敢有瞒大人;卑职在其中有半成的股份。这三个月也分了一千五百贯。”路鸿陪笑着道。
张守约哈哈大笑;”路鸿;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一个带兵的料;什么时候也掺合着做起生意来了?”
“这不也是替大人着急吗?”路鸿道:”大人;蓟城那边欺人太甚;大人替大燕镇守边疆;功高盖世;但蓟城何其吝啬也;就是不肯将辽西郡封给大人;说到底;还是大人的实力不能够让他们害怕;如果大人手中不是三千精锐;而是六千甚至上万能披甲上阵的精锐;蓟城那些人还敢这样为难大人?但卑职也知道;这养兵要钱啊;所以卑职就一直留意着这事;大人;吴凯的酒生意在扶风一县一年便会有上万贯的分红;如果能在辽西全境铺开;那一年便是十几万贯的收入;再加上辽西郡城的话;一年便有小二十万贯;有了这笔钱;大人再养三千兵便绰绰有余。”
提起这事;张守约便是一肚子的火;这件事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心病;路鸿可是当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到底是我身边的老人啊;肯为我着想;你说得不错啊;不过路鸿;你也有半成股份;倒也可以跟着发财了;这拉我进来的主意;吴凯是想借着我的力量在全辽西郡铺开吧;这样一来;其它各地的人可都有了大意见了;我很为难啊?”
“跟着老长官沾点光;原也是卑职的一点小九九;这哪里瞒得过大人您呢!”路鸿笑道:”辽西其它各郡县各有各的地盘;但他们赚钱;可没有想着老长官您的大事;也不想想;如果老大人您不能得封辽西郡的话;以后他们的利益又如何保证;老大人;对于这些根本就不替您着想的人;您对他们客气什么?”
张守约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路鸿说得对;他们不替自己着想;自己还替他们考虑什么;就算自己剥了他们的利益又怎样?还敢造反不成;老子手里的刀已多年不曾举起;恐怕很多人已将自己当成病猫了。
“哪这份什么闲云楼的契约又是什么意思?”举起了另一份契约。
“大人;这是另一笔生意;我听吴凯说已经在辽西郡开张了;走得是豪华高贵的路子;我听人说;这一年下来;一成的出息起码也是一两万贯;虽说比不得这酒生意;但也聊胜于无不是?”路鸿道。
“闲云楼?好像听令狐刺史提起过;刚开张的一家酒楼;听说贵得吓人是不是?”
“对;就是贵;这其中的道理小人也说不清楚。”路鸿道。
“既然说不清楚;你还敢自作主张替我拿了这份契约?”张守约不满地道。
“不敢有瞒大人;卑职说不清楚;但卑职的一个侄儿却说得清楚;说起来这次吴大人新酒的方子便是他鼓捣出来的;卑职正是用这酒方子与吴大人合作;换了股份;还有这闲云楼的生意;也是他与吴县令两人鼓捣出来的;正如大人所说;路鸿只是一个当大兵的料;哪里想得出这些赚钱的玩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