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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折,回望楼上高挂起的上善药铺的竖匾,上面刻着顶大的隶书“晋”字。
晋家在沧熙城的店铺不多,但是都是最大最好的那几家,沧熙城里最大的两家酒楼是晋家的,最大的一家赌场是晋家的,水根近日上工的就是晋家码头,也是最大的,码头上还停着巨大的货船,晋家上善药铺也最大的药铺。
但是,晋家的宅子并不是最大的那户人家,但也是雕梁画柱的高墙深院,进过晋家宅子的人都把晋家的宅子比成了奢华至极的皇宫深殿,却也只是井底之蛙之见。沧熙城里的人不知晋家在京城的大宅确实不亚于皇帝的居所。
沧熙城是晋家的的祖籍所在之地,富可敌国的晋家人自是不会数典忘祖,每年晋家人还是会回来沧熙城住上有一段时间的。按往年的时间推算,晋家的老爷和公子不久也就快到了。
沿道都是叫卖的小贩,饥肠辘辘的水根咽了几口口水,低头加快脚步,尤其是路过李纪包子时,水根差点就迈不动脚了,水根攥着手里的药包,一咬牙,又转身回去。
“小哥要吃什么?”
“老板两个肉包子,我带走。”
笑脸迎人的老板手脚利索地给水根拿了两个包子,用油纸袋包好递给水根,水根付了钱,揣着热乎乎的包子往城南家的方向赶。
木篱高高低低的错落着,上面攀附着青色的藤蔓,会有零星花骨朵缀着晨露在绿叶之间隐约可见,前院的屋子的拐角下有棵枝繁叶茂的青桃树,再过几日,树上的桃子就该熟了,桃树下是一口水井,斜对角处就是菜地了。
“老爹我回来了!”
水根推开木篱的门,经过前院,推开虚掩着的木门,屋内简单的陈设在不充足的光线下隐约可见,和水根昨天下午离开时一样,炉上还温着白米粥,水根打开盖子,陶罐里的粥还没见少。
“老爹,你还没吃啊?”水根挑开布帘,进了里屋,老爹已经坐在床上披着衣服开始编竹篮了。
“小根子回来啦?”
“啊,老爹不是说不用这么幸苦吗?又不点灯,眼睛坏了怎么办?”
水根一面说着,一面把老爹手上半成的竹篮和其他篾条收好,把怀里依然热乎的包子塞进老爹手里,将窗户打开得更大些。
“老爹你先吃着,我给你把粥给端过来。”
“诶?小根子先别忙……”
老爹的话还没有说完,水根就又掀开布帘出去了,不多时便又端着大碗进来了,白白清寡的粥上还卧着些腌咸菜。
“小根子,你先吃些,之后再睡会儿吧,好好歇歇,一直忙到现在。”
“不急,反正现在也不困。”
“包子还是留给你吧,我……”
“老爹吃吧,我路上吃过了,我给你煎药去。”
水根挠挠头憨笑一声,便借机溜出了里屋,外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锅碗碰撞的声音,之后水根端着陶罐吃了个顶朝天。水根吃完后,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把拴在后院的一只母鸡给放开,捡起今天的一枚鸡蛋小心放在篮子里,里面已经有小半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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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饥渴的刘寡妇
在水根提着桶给屋里的水缸里灌水时,隔壁的刘寡妇叫住了他。
“水根,忙吗?”
“刘婶有事?”
今天刘婶又换了一件新衣裳,头上扎了蓝布碎花的头巾,插着银纸小钗,手上的翡翠镯子被炫耀地露在衣袖外面,站在两家相隔的篱笆边,手上拿着做针线的活计。
“哎呀,还不是想请水根你帮忙修修我院子里的那口水井,孤家寡人的日子就是不好过啊,你瞧,这些稍微重一点的活还是要一个男人才成……”
“好,刘婶你等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好嘞,那水根你可得快点,我还得找隔壁小金他妈描鞋样呢~~”
刘婶年过五十的沧桑的声音学着十五六岁小姑娘那般拖成细长的调子,粗糙得像砂石摩擦一样,水根应了一声,提着水进了里屋。
“怎么,隔壁的刘婆子又找你过去?”
“嗯,说是水井出了问题让我给修修,来,老爹你小心烫着。”
水根把煎好药端给老爹,拾弄拾弄里屋,就要出去给刘婶水井,老爹却又嘱托了一句:
“随便修修就好,早点回来睡会儿,今晚你还要忙。”
“知道。”
水根出了里屋,听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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