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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阿姨您听我解释,您瞧我这都走了半天了,是专程来找苏阿姨的,纸条上的地址明明就是这里啊。”
“你连她的姓都弄不清楚,能是她什么人啊?”
“我妈妈……就是周慕茵,她说苏阿姨是她一块长大的好朋友。”景北在组织语言。
对面的人回头,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我从太太出生时就跟着她了,她哪里跑出个姓周的好姐妹,你胡乱攀什么亲戚?”
完了完了,景北的心沉了沉,看样子人家也不会欢迎她这个十年未见的“故友”的女儿。
“姑娘,看你的年纪也不大,也就十七八岁……做什么不好啊,要来这里招摇撞骗?你还不如伸手要钱,或者太太可怜你还会给你一些。”满是不屑的语气。
景北的脸**辣,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狼狈,逃了大半天才甩开那些追债的人,天又下着雪,衣服早就脏得不成样子,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当作骗子。
“你开门,让我见苏阿姨一面!”景北涨红了脸站在那里,声音拔高了。
“哟,还凶,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就连市政府的人也不敢对我家太太说个不字,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门重重地甩上。
“你!你……”景北气得说不出话,手握拳头捶了两下子铁门就疼得咧嘴。
就算饿死冻死在街上,她景北也不会站在那个门外任人侮辱践踏!走在华灯初上的大街边,景北两条腿都走麻了,她想收回刚才那句信誓旦旦的话,身上还有一点零钱,先找个路边摊买一碗面填饱肚子,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周围人来人往,很热闹,到处都有霓虹灯,夜色里红绿交映,流光溢彩。原来这个城市的夜晚依旧这样的美,这样繁华,这样浮糜,也这样冷漠。
景北东张西望间,突然背后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她惊呼一声,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往前踉跄冲了几步,差一点跌倒摔个狗啃屎。
第二十九章 你是对我有意思
“我的包!还给我!”景北大惊,边叫边追了出去。但她此刻已经疲惫不堪,哪里还追得上,天黑,路滑,追了没多远,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景北扶着路边的树,一边喘气,一边哭,但周围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偶尔有几个停步的也是好奇地看两眼,没有一个人过来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景北哭累了,慢慢直起身来,人情薄比纸,是的,她从小就知道。
饥饿使她头晕眼花,蜷缩在墙角,寒冷、骯脏和嘈杂使她几乎没有合过眼。景北已经觉得自己麻木了,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力气去想形象和脸皮的事。现在哪怕让她伸出手向人乞讨她也愿意,只是一阵一阵的眩晕使她手足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迷迷糊糊中有人正在解开她的领口,景北掀开眼皮,影影绰绰,不止一个流氓地痞。
“呸,没钱,不过长得还不赖。”
他们想要的不只是钱,还有她。
景北挣扎,这就是所谓的雪上加霜,人在可怜可悲的时候,通常都会遇上更加可怜可悲的事。
这个巷子不算太偏僻,偶尔有喝醉酒的人经过,但对于这些痞子的做法见怪不见,甚至不会往他们这边多看一眼。
就在景北已经绝望的时候,一个痞子开始解裤带,她拼尽全力推开了另一个人,在惊慌中瞥见一抹白色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甚至没去思考,奋力跑去,跌跌撞撞地扑向那个白色影子,那影子闪了一下,她身子一软便摔倒了,在失去意识前她死死抱住他的腿,“救命……”
景北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移开额头上的毛巾,阳光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四肢疼痛酸软,昨晚的记忆逐渐浮现,霎时紧张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惊慌失措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仍好端端地穿在身上,终于松了口气。
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那抹白色的影子,一阵淡淡的面包香气轻雾般地弥漫过来,耳边听见细微的音乐,景北的心莫名其妙地一荡,撑起身子爬下床。
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屋子大的出奇,但家具却少的离谱,干净得像博物馆的展品,只有一张靠窗的沙发和贴着墙的架子,一排奖杯和奖状,依次看去,大多是跆拳道和射击比赛所获。
静静的呼吸声从阳台传来,景北蹑手蹑脚向外看去,结果这一眼让她刚刚恢复正常的脉搏又狂跳起来,窗边分明坐了一个人,逆着光,景北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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