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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从这一天起,学习怎样对别人好,努力微笑,试着让别人幸福,也让自己幸福。
虞晖登门那天表现得有点拘谨,子言却觉得那个经过出奇的顺利,母亲很客气的招待了女儿正式带上门来拜访的男友,并没有问什么话,这让她多少有点意外。虞晖走后,父亲倒是评价了一句,“小西这样高,两人站一起好像小虞还矮了一点,不太搭。”
子言有些微的窘意,却没有分辩,虞晖其实和她一般高。
晚上见面时,虞晖追问详细情形,子言微笑着说,挺好的,我爸妈什么也没说。
他的嘴唇上挑成一个弧形,笑得很可爱,“那我是不是过关了?”
嗯,也许吧,她这样想。
人生,已经走到了这样的一步,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抬头看天,因为还没有到十五,月亮不是圆的,有点残缺,也许人生也是这样,太圆满了就不像是真的了。
只是,这月色这样美好,一如十年前。隔着万里重洋,也一定看得到吧。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这就是结局。
她想着想着,垂下头去,将不知何时聚在眼角的一滴水汽甩落。
眼前有虞晖的大片影子渐渐低垂下来,子言疑惑地抬头看他。
因为紧张,他的睫毛不住颤抖,眼睛里盛满了涟漪的波光,然后,缓缓低下头来。
她恍然明白了什么,没有躲避。身子直直坐在河沿的台阶上,听着穿过树林的风声,怎样将留恋在枝头的最后一片树叶吹落,瑟瑟的响。
在触到子言嘴唇的那一刻,虞晖的眼睛梦游般闭起,一排睫毛在逆光下的投影清晰而分明。
她知道,这是他的初吻。
最后看一眼天际的月,她想要牢牢记住这一晚。
然后救赎般,终于将眼睛闭起。
这个吻有点凉意,泪是怎样大滴大滴的滚落,自己并不知晓。仿佛就在昨日,有谁也曾经用过一个吻,将她的人生整个颠覆,只不过,那个吻,滚烫而迷乱。
“对不起。”耳边传来喃喃的声音。
如被蜇了一般,蓦然惊醒。
她浑身颤抖起来,如闻魔咒。
“为、为什么道歉?”这是几年前,她没有来得及问出口的话,如一直梗在心口的那根刺。
虞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指上沾染了晶莹的水滴,举在月光下,分外透明,他的眼光复杂而不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做?”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子言觉得自己的唇齿在打架,咬得咯咯作响。
“因为,你在流眼泪……”虞晖颓丧的低头。
她不答,只转过头去,却仿佛看见,那一年,她是怎样缓慢而羞怯的从那个人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的眼神又是怎样一分分黯淡下去,然后说出那句“对不起。”
有种彻悟过后的痛楚袭上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怎样伤害了你,又伤害了我自己。
“虞晖,我没有不喜欢,你对我好,我知道的。”子言低声说。
虞晖慢慢牵起她的手,握紧,“咱们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有清脆的单车铃声在不远处的林荫道响起,像是学生放了晚学,有说笑声掺杂其中,她侧耳听过去,分明的觉得惆怅。
越往前走,越觉得艰难,可是已经无法退却,也不能退却。
南方的冬天其实是湿冷的,风刮起来的时候尤甚。快下班的时候,子言探头往楼下看了一眼,眼尖的秦若耶便笑着说,“男朋友等在下面?”
即使与秦若耶已经熟悉起来,子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挽着手走出大门,秦若耶冲她努努嘴,“那个?这么冷的天,站在外面耍酷啊?”
子言迷惑的看过去,段希峰穿一件立领夹克,斜靠在一辆车前,指间的烟正明灭不定。
“沈子言。”他扔下烟头大步走过来,“带你吃火锅去。”
“我有事,改天吧。”子言婉言拒绝,看一眼地上的烟头,眉便皱起来,“你什么时候抽起烟来了?”
段希峰不答,只是乜斜她一眼,“你能有什么事?”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已经传来虞晖的声音,“子言!”
这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带着些许不快,子言只来得及介绍了一句,“我同学。”便被他一把拖过来,脚步有些踉跄,她狼狈的对段希峰挤出一点笑,“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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