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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钧目光一转,趁后者不注意,一把将人又捞回怀里。傅少徵一句话被迫堵了回去,正面仰倒在林止钧的膝盖上,眼睫扫过林止钧的下颚,撩得他心痒难耐,便索性偏过头亲了上去。傅少徵的唇在任何时候,林止钧都觉得甘甜可口。他就像一个行了百千里路的旅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绿洲。片刻之后,林止钧放开被吻得气喘吁吁的爱人,笑道:“还让我去吗?不让我可要再亲了。”傅少徵红着脸抿了抿嘴,推开林止钧,三两下下了榻,来到屋内的案前。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器皿,那器皿巴掌大,却种了一大株香气四溢的不知名绿叶。林止钧看傅少徵捣背对着自己鼓得正起劲,一头雾水:“你做什么?”傅少徵回过头来,冷冷一笑:“给你斟茶解渴。”言下之意就是说他饥渴难耐了。只是他这冷笑着实没有威慑力,反而让林止钧这个登徒子一般的货色尝出了点儿缱绻的意味。他便舔着脸也跟着下了榻,靠在一边笑意盈盈地看傅少徵折腾。林止钧发觉,自己这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肆无忌惮的打量他。傅少徵身形不高,但却十分修长,两肩与手臂之间的弧度恰到好处。只是腰间太细,林止钧想,昨晚的触感几近滚烫,但还是触摸到了他皮肉下的骨。还是瘦了些。傅少徵叮叮咣咣地浣起了茶杯,林止钧的视线便也来到了他那双纤细的手指上。他这双手是弹琴的手,自然是纤长而又好看的,只是指头有些薄茧,大约也是磨损过度的缘故。昨夜与他十指相缠,尽是温情。林止钧思绪信马由缰,心中那团火隐隐约约又有烧上来的意味。他连忙掐了自己一下,故作镇定地说:“那阙歌怎么回事?”傅少徵对他那些小动作小心思完全不知,一面运用灵力将器皿里奇奇怪怪的绿叶催熟,一面答道:“千年前有过一些小交情,但不熟。”当年去蛮荒之地除魔之时,恰到碰到过当时还是冥界使节的阙歌,便自魔物手中随手救下了他。没想到千年后,他竟当上了冥王。林止钧听了,顿时不高兴了:“你怎么跟谁都有些小交情?”傅少徵将茶水放置到一旁烧得翻滚的火炉之上,懒懒地坐了下来。林止钧不依不饶,凑到傅少徵跟前:“我看他对你挺照顾的,他是不是暗恋你?”傅少徵一巴掌拍到了林止钧脑门上,林止钧这才忿忿得住了嘴。火炉之上冒起了缕缕青烟,林止钧自茶水的香气中四处打量这间小小的屋子。这屋子不大,但住一人就已足够。整间屋子恰是傅少徵的风格,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面上只孤零零地摆放着一间书桌,一个书柜和一些小物件。案上摆着一把陈旧的琴,看起来像是傅少徵自己亲手做的,也不知放了多久,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炉上的茶水咕噜噜冒起了泡,傅少徵伸出手,茶壶便兀自飞到了桌面之上,复斟了两杯。他抬起头,就看见傅少徵手中把玩着一个物什,顿时神色一变,就要夺过来。林止钧身形错开,上下颠了颠那小东西,揶揄地看向傅少徵:“这是什么?”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傅少徵做的半成品剑穗。本是听了林止钧一句“礼尚往来”的玩笑话的兴起之物,又被各种各样的事情耽误,故这做了一半的剑穗就被傅少徵搁浅了,随手放在书柜上,想着哪日编好。谁知这个“哪日”还没到,就被收礼之人逮了个正着。傅少徵冷着脸说:“你这随手翻别人东西的习惯我倒是 昆仑往事(10)待二人坐定,阙歌才说:“可能你们也察觉到了,鬼界也出了点事。”傅少徵若有所思地看向阙歌,没有立即回应。倒是林止钧饶有兴趣地问道:“出什么事了?”阙歌道:“刚开始是鬼界有一些鬼试图冲破结界,去到人间。那段时间我忙于鬼界事务,未能及时去处理这件事,所以导致了白露渡村惨案,这是我的失职。”他坐在二人对面,眼底含着愧疚。白露渡一事,分不清是风鹤的作为还是江祀的阴谋。但许知知的出现,摆明了此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当日傅少徵进秘境之前对阙歌说的一番话,到底是触动到了他。但失职就是失职。傅少徵余光瞥见林止钧一副坐没坐相,站没站姿的模样,闭口不言。阙歌顿了顿,也不在乎没有回应,接着道:“但最近我感觉到,鬼门关要大开了,而且似乎隐隐有关不上的迹象。”“为何会关不上?”鬼门关,连接修真界与鬼界的通道,千百年来泾渭分明的界限竟然又出现了裂缝?阙歌皱眉道:“白露渡一事到底还是造成了影响。少徵进秘境的时日我去查了些线索,最终指向了风鹤。”傅少徵与林止钧二人正色起来。阙歌抬起头来,目光中皆是肃穆:“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关于混沌的纪事。”混沌生万物,鸿钧道人以天道之名破开混沌,六界初成。自此六界泾渭分明。“千年前神界因为魔界的入侵,秩序混乱无比,在此情景下,魔界将神界几乎屠戮殆尽,自那时起,神界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