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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徵讶然看向林止钧,只见剑光中林止钧微微一笑道:“你等魔物不配看到纯钧,这把剑,名清欢。”说罢扬手挥剑,在半空中灵力运转开来,犹如万点星光挥洒而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林止钧轻轻一跃挥剑而上,直指那人面门。那人不退反上,挥袖间炸开一团血色将林止钧从头到脚兜了个彻底。林止钧不慌不忙,一把剑使得行云流水,眨眼间便破开一条出路,翻身间衣袂翻飞,犹如青天之鹤飞身而上。那人立在高墙之上,笑意盈盈:“尽是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言语间清欢剑已经卷着澎湃的灵力逼近,只见他在血雾中掩去身影,接着只听见“腾”的一声,整个人都消散在一片血雾之中。万籁俱寂,除了方才消散的血雾留下的残影,再不见半个人形。两人交战只在瞬间,傅少徵已唤出弦剑,正看见一团血雾以雷霆之势从林止钧背后袭来。他脚尖疾点,瞬移至林止钧的身后,横剑挡住了血雾的偷袭。林止钧顺势扶住了傅少徵的身体,再抬头看时,那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半空之中。“玩够了吗,你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外面可有一大堆的麻烦等着你们呢。”两人一惊:“你是从外面进来的?”那人掩在血雾之下的脸似乎变了个方向,直盯着傅少徵,即使看不清他的面孔,也能感受到他灼灼的贪婪之色。他点了点头说:“是啊。”随即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笑道:“哦对了,我是魔界的现任君主,叫我江祀就好了。”他语气平淡甚至还带着笑意,但也无法阻止从话语中露出的丝丝杀气。傅少徵冷冷道:“你跟着我们进来恐怕不只是想来做个自我介绍的吧。”江祀拍了拍手,说:“还是如此尖牙利嘴啊。”按理说魔君本应该在魔界,不到特殊时刻是不会出他的魔君殿的,如今竟来到了这个无数双眼睛盯着的秘境,还似乎和傅少徵有旧识。可傅少徵掏光了记忆也没有找到任何和魔君江祀有交集的地方。他到底想干什么?正在傅少徵思考的时候,江祀突然发难,“腾”的隐去身形瞬间掠到了二人身后,五指成爪就要抓向傅少徵。林止钧迅速推开傅少徵,自己挥剑迎上。然而这一次江祀没留后手,收回手的瞬间一掌打向林止钧,随后血雾成团散开,将二人团团围住。林止钧猝不及防,生生受了一掌,后退着撞到傅少徵。后者一手扶住他,一手以弦成剑,灌入灵气后鸣声不绝,恍惚间犹如奏起的乐声,不断地冲击着四周的血雾。傅少徵这才腾出空来看林止钧:“怎么样,能稳住吗?”林止钧笑了笑却不答:“你刚才叫我什么?”“?”傅少徵一头雾水,恍然想起江祀刚出现之时自己一时情急叫出的那声“止钧”,顿时黑了脸狠狠拍了下林止钧的头,把林止钧打的“嗷呜”一声,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血雾越来越浓,再这样下去必定会被魔气吞噬,可万般方法用尽,也没有办法再破出一条出口。然而不多时,只听得血雾之外传来剑鸣之声,一阵狂风而过,这团血雾竟自发渐渐散去了。两人重得光明,再看时那魔君江祀竟然还在,他双手抱臂,挂着他那副假笑看着对面与他对峙的人,说道:“来了?开胃菜给你备好了。”[注1]出自《越绝外传记宝剑》 九皋秘境(7)正午时分,分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街上的行人却仿佛一齐接到什么指令一般,一瞬间全不见了踪影。街头房檐上悬挂的护花铃被风吹的叮铃响,和江祀对峙的风鹤一身书生装扮,青剑直指对方。在一片静默中,他淡淡道:“不是说了不许动他吗?”江祀像听到什么笑话般,摇着头道:“你还真把他当做你师弟了?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更何况他已经魂飞魄散了。”他顿了顿,笑容更大:“你吞噬了上百个修士,已经入了魔了。”他说的亦真亦假,也不知道是在说秘境外的风鹤还是秘境内的风鹤。风鹤站在屋檐上,背后是晴空万里一片天光。他闻言,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傅少徵看着他的背影,竟捕捉到一分隐忍的痛苦。傅少徵的共情能力实在是差,他并不能理解人的情绪所带来的感受,只是或许是风鹤的情感太过强烈,又或许是他处在风鹤意识海织成的秘境之中,他竟也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几分痛苦。仿佛胸口有一团火在呼之欲出。但他仍敏锐地在江祀的话中察觉到不对劲,皱眉道:“你是什么意思?跟我们一齐进入秘境的修士们怎么了?”江祀这才分了个眼神过来,轻蔑道:“死了呗。”林止钧也反应过来,说:“是你把吹袖在九皋秘境中的消息传开的?好吸引修士进来?其实吹袖根本就不在这阶小世界里!”江祀摆了摆手:“是啊,我可是为我的好兄弟风鹤的神魂寻求养料呢。”傅少徵和林止钧皆是一惊。风鹤在现世世界中的神魂还未散尽吗?那修真界这次浩浩荡荡的秘境之旅岂不是就像羊入虎口一般自取灭亡?傅少徵看向风鹤,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