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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却非易事,想来此人武功之高,当在长公主之上。
“一定是他干的。”
突然间的变故,李灵一时之间也不法多想,目下破朗州就在眼前,此事也只有暂且搁下。
一路无话回到营中,李灵夜半升帐,招集众将,命尽撤南门之围,东西两面之军后撤十里,主力大军齐集北门,准备随时攻破朗州。
诸将围城十余日而不下,心中皆有烦闷,却不料李灵外出一日,回来之后便下了这般令人费解的命令,众人俱是惊讶不解。
那慕容延钊说道:“大帅,难道你已经有破朗州之良策了吗?”
李灵一脸的自信,道:“正是,破朗州就在一日之内,慕容将军,你快与诸位将军下去准备,命每名士卒必须备一条布巾,再将营中水囊、水桶、水缸之类的全部盛水容器装满水,随大军运至北门一带,不得有误。”
慕容延钊心道:“不知你搞什么名堂,哪有攻城之时带着水桶上阵的,难不成你要水淹朗州么?”
他虽不解其意,但主帅有令却也不敢不从,又道:“大帅,既然要破朗州,大可将周行逢一并擒杀,却为何要撤南门之围呢?万一让他趁机逃了去,在他州纠集人马,兴风作浪,岂不为我们又添麻烦!”
李灵微笑说道:“那周行逢自恃朗州城险粮多,足以守住,故而必不会弃城而去,我们尽可放宽心。至于我为何撤南门之围,这其中自有我的道理,此时也不必公开,待破朗州之后,诸位自然便会明白。”
慕容延钊无话可说,只得遵令。
李灵又道:“韩将军。”
“末将在。”韩令坤上前应诺。
“我军的抛石机射程有多远?”
韩令坤不假思索的答道:“回大帅,六十斤重的石弹可射一百五十到两百步之间,两百斤重的石弹可射四十到七十步之间。”
李灵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命你将营中所有抛石机运往北门,在距朗州城一百八十步之处架设。”
“是。”
诸将愈加的不解,先前李灵曾以不可对朗州破坏太大为由,拒绝在攻城战中使用抛石机,如今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竟要将全营百余架抛石车全部投入战场,如此一来,石弹飞入城中,朗州城必遭大毁,离城较近的百姓怕是要被误伤不少。
不过这却是诸将们早就盼望着的,他们这些将领,不为帅,自不似李灵这般顾忌到周主的托负,在他们眼中,只要攻下城池,管他城中百姓死伤多少,哪怕是将朗州夷为平地也无所谓。
诸将沉闷几日,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大开杀戒,解去心中闷了许久的鸟气,俱是精神震奋。
李灵遂命他们各自下去准备,又对白正珂私授机密,诸般事情吩咐下去,夜已更沉,虽一日未眠,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睡意。
南征之战,明日便是结局,城破之日,便是周主下旨赐婚之时,想到再过不久,他便要成为当朝驸马,皇亲国戚,心中激动之情自是难抑。
更重要的是,以一介大夫出身,统率大军扫平荆湖,成此大功,武略之才,天下人尽皆知。他在军中的地位将会的质的飞跃,而在这个烽火不断的时代,只有在军中占稳脚跟,才有他日建雄图之业的根本。
身披甲胄,腰悬宝剑,走出帐外,环顾四下忙碌的军卒,抬头望向夜空,那渐已西沉的明月,四周的光环却是愈加的瑰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死老天,你可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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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州北门。
黑暗下,旷野中,周军数万之众一字排开,阵型齐整,军心肃然,茫茫一片没有半点暄嚣之声。
中军之中,李灵一身戎装,挎剑立马,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朗州城头。夜如泼墨,其实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然而他的眼神却是如此专注而深邃,似乎可以看破虚空,洞察未来的一切。
左右诸将雁行排布,他们当中,有人热血沸腾,准备一场痛快的大战,有人凝眉而视,对将要发生的一切充满疑问,也有人,心中满是不屑,眼神极是讽刺的扫视着周军的阵型。
今天李灵排出的这个攻城阵型,确实是比较怪异,也可以说是比较滑稽。
因为,他把一百辆抛石机摆在了最前端。
这的确很搞笑,一般来说,似弓弩手,抛石机之类的远程攻击武器,都属于攻高防低的等级,运用之时,前方和侧翼必然会设置相当数量的步卒加以保护,否则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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