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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鸣世的话,不由来了兴致,决定认真研究一下这难得的蜇狼之血,反正大家都在恢复法力,而他此次消耗不大,闲着也是闲着。
可儿自然也闲不住,此刻睡得饱了,吃也吃了,曾缘又不陪她玩,显得很有些无聊,在如银的雪地来回乱跑,这边瞅瞅,那边闻闻,没一刻安宁。
曾缘也懒得管,只是吩咐她不要跑远了,可是这吩咐对于可儿显然没什么约束力,就在众人各忙各事的时候,小家伙顺理成章地溜号了。
此处战场本已离山顶不远,可儿漫无目的瞎逛,居然渐行渐高,隐隐已能望见山巅的圆盘状巨冰,这冰好大啊,剔透如水晶,在阳光下折shè出七彩炫光,瑰丽缤纷。
不过巨冰虽好看,落在可儿眼里却没什么特殊感觉,既不能吃又不能玩的,还不如之前的雏丹来得香甜。
嗯……好像不对,小家伙圆睁双目,用力嗅嗅鼻子,分明有一股异香!很淡,很浅,却没能瞒过可儿的天赋异禀。于是,可儿目中透出兴奋的光彩,嗖地朝那巨冰冲去……
经过一炷香时间的专心琢磨,曾缘发现蜇狼血的几个特征,一旦离体很快便凝成一粒粒的血球;握在掌心一会,血球会融化,但如树胶一般,粘而不散;将血球置于冰雪中,一小会的工夫便能把周围的冰雪融掉一片,却诡异地并不融合雪水,只是血sè略浓了些。
“果然有些意思!”曾缘研究得兴起,忽发童心,捡了十几粒血球在手,扔起来,在空中连成一线,待其落下之际,闪电般探手在每粒血球上一带,后者便纷纷复转向上,如此有上有下,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很是好看。
这个游戏是曾缘打小玩惯了的,那时常常和曾灵儿比谁扔接的粒数多,如今曾缘可以轻松玩转数百粒了,却没了伊人在侧,一念至此,他心中猛地一痛,只觉兴味索然,便不再续力,任由那些血球落地,在雪地砸出一个个坑,像极他此刻的心。
情绪就是这样,总在每个不经意的细节上冒出来,搅得人六神烦乱,惶惶无计。好在类似情形经历得多了,曾缘有了心得,很快便从这种情绪中解脱出来,脸上的萧瑟也随之消失。
就在此时,一声长鸣在耳边响起,仿佛鹤唳,尖而嘹亮,怒而急迫,这声音源源如浪涛,似乎先达霄汉,引动风雷阵阵,再翻滚着从云端下来,给人一种如临灭顶的压迫感。
曾缘心神被这声音牵引,现出少有的慌乱,正在打坐歇息的鸣世等人同样露出惊容,纷纷站起,望着山巅方向神情变幻,不知祸之何至。
而这个时候时,那声音又有了变化,突然间音阶一下下升高,层次明显,乍听起来,连贯的发声愣是如同鸭子被掐了脖颈的惨叫,断断续续,十分刺耳。
然而这刺耳的尖鸣没持续多久便听不到了,不是消失,而是超出了众人的听觉范围,他们只能感受到一股股无形的波动从山顶铺盖下来,漫过山脊,漫过雪面,漫过众人的身体滔滔而去。
随后包括曾缘在内的全体队员开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个个以手堵耳,脸容狰狞。
这情形十分诡异,四周静悄悄地全无声息,连山上不断肆虐的风雪也悄然停住,但众人却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恐怖的声音,拼尽全力地抵抗,试图将这声音从识海中清除出去。
不过,很显然,众人的努力都是徒劳。
眼看他们就要被这无形的声波逼得神智尽丧,修为尽废之时,异响遽然再起。
………【第三十四章 雪里逃生】………
() 这次却是“嘎嘣”一声响。
如同脑中紧绷的某根弦突然崩断,振聋发聩;又如筑天之瓦被生生扳折,地动山摇。总之是极大极脆的一声响,划破天空,将那无声之音驱赶,救了众人。
只是他们尚未回过神来,便听隆隆之声传来,初时尚远,眨眼便响起在身下;大地都在摇晃。
“不好!是雪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或者是鸣世吧,真正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慌忙挣扎着从地上爬上,不管不顾,拼命朝山下冲去。
与此同时,随着那一声嘎嘣脆响,一大块数十丈大小的雪块自山巅某处掉了下来,顺着山坡滚落下来,于是就如在滚烫的油锅加了一滴水,整个雪山活跃过来。
一块又一块,累积了千万年的冰雪巨块开始从山体剥落下来,滚雪生风,风助雪势,狂风乱舞,雪浪搏空,哪里分得清人与物,哪里分得清天与地!
好一副浩然乾坤的磅礴之象!
有言道除死无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