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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替她捶着肩膀。
虽说屋子里也有十几个人在,每个人却连大气也不敢出,静得都能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老爷来了。”站在门口的小丫头禀道。
小丫头打起了帘子,吕正龙走了进来。见老爷来了,两位夫人都站起来迎接。老夫人也停止了念佛,睁开了双眼。
“老爷,那叶神医如何说法?宏儿的病……”不等丈夫坐下,金凤连忙问道。虽说这孩子从小就跟着他的祖母长大,每日里除了请安问候见的时候并不多,比起别的母子原是多了分客气,少了些亲热,可作为他的“生母”,自然是特别关心了。
“是啊,老爷,那叶神医可瞧出病因来了吗?”薛氏也忙跟着问了起来。
“你们急点啥?先让你老爷喝口茶,歇歇气,坐下再说。”老夫人一面对丫鬟说,“快给你老爷端参茶来。”
吕正龙接过丫鬟送上的茶,叹口气,便放在茶几上,心里沉吟着不知该如何对老母、妻子说起。
大家看着老爷迟疑的样子,都明白大概是凶多吉少了,但谁也不敢先开口。
屋子里的气氛紧张极了,每个人都觉得胸口如有大磨盘在压着一般。过了一会儿,还是老夫人打破了沉默说道:“你说吧,到底如何,也好叫大家心里有个底。”
“要是找不到宏儿的症结所在,恐怕再拖也不过十几日了。”吕正龙心里不知盘算了多少遍,想来想去还是照实情说吧,或许她们倒知道些根源,能找出症结的所在也不一定,于是就将叶天凌的话说了一遍。
“大违逆?”三位夫人听了此言,面面相觑,如同时遭到雷击一般顿时目瞪口呆。此刻,老太太连同在她身后捶肩的彩蓉在内,两个人的心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那事,难道他知晓了什么吗?
吕正龙看到她们的反应,心里不禁冒出了几丝疑惑。难道是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母亲,宏儿到底是如何得的病?”吕正龙边问边抬起眼来看着母亲的脸色,想要在母亲的脸上找出些答案来。
吕老夫人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执掌吕家堡里里外外的大权几十年,早就锻炼得极为沉稳了,并且心思依旧十分灵敏。电光石火之间,老夫人已是在心里盘量了一番。那件事情宏儿是绝不可能知道。连薛氏也只是心中有所猜想,并不晓得实情。只有米氏是当事人,但此事于她的荣辱有着天大的关联。而自己没说,彩蓉对自己是十分忠心,没有允许绝对不会多嘴。而喜鹊多年前就去了庙里茹素礼佛,前月已死,这些年来也没听说有和宏儿见过面。此外并无旁人知晓。看来不可能是因为那事。
“你不是知道的吗?宏儿是九月初一那天和几个文友登高赏菊,会文做诗,不小心淋了雨,受了风寒才病的嘛。”
“可看你们那样子,莫不是有事瞒着我啊?”吕正龙满腹狐疑地问道。
“你别瞎猜了,我们只是听到叶神医说他拖不过多少日子了而吃惊。我们吕家两代单传,两个房头就这一棵宝贝根苗。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可怎么是好啊?”吕老夫人见儿子生了疑心,心想此时不是对他说明真相的时候。
家规 第十五章 天齐庙的神签(2)
老夫人话没讲完,二夫人米氏已是哭了起来,“宏儿啊,我的心肝宝贝哟,你要是不好了,叫娘可怎么活呀!”这个儿子可是她在这吕家堡里的安身立命之根本,若真有个闪失,那她不知会有什么结果。
吕正龙一阵心烦,“好啦,就知道哭,光哭能哭好他的病啊!彩蓉,去把那个服侍少爷的吕安叫来,我再好好问问。”
见老爷下了令,彩蓉忙派人去传唤吕安,不过片刻,吕宏涛的书童吕安被带了进来。
吕安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这是他头一次来到老夫人的房厅。在吕家堡,家仆奴婢的等级森严,内外有别。像他这种大少爷身边的书童小厮原是进不了老太太的容萱堂的。
他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景象,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牙齿发出咯咯的打战声。
“吕安,可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小、小人不、不知道。”吕安已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你老实说,大少爷到底是如何得病的。倘有半点虚假,小心你的脑袋!”吕正龙疾言厉色地问道。
“小人一向说的都是实话,并不敢撒谎。”吕安见又是问这事,心中略略安定了些。自从大少爷得病以来,这个问题他已被问了不下数十次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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