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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任务后,崔参谋布置了具体航线和注意事项。他特别强调要带齐机头和发动机蒙布,要带新的,飞机轮挡要加固,固定飞机的钢绳要加粗等等。李副师长和崔参谋下达完任务后,王团长、委副政委做了补充动员。
临散会时,贺铭被王团长和季副政委留了下来。“小贺,你知道为什么让你去大西北吗?”季副政委问。贺铭茫然地摇摇头,他正纳闷儿:自己是地勤人员,与俞素梅机组又不是一个大队,他们大队也有无线电师,干吗让我出这趟既艰苦又危险的长差?是不是有意流放我?“小贺,这次派你出差,是团党委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的。首先是任务的需要,飞机长期在外执行任务,特种设备需要有人维修,你是一专多能的多面手,仪表、电器、无线电三个专业你都在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其次是为了培养你,让你到艰苦的环境里去锻炼。你一定要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好好干。”王团长详细解释了让他出差的原因,话语中饱含了殷切的希望与真诚的关爱。季平化最后拍拍贺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也要为玉兰争口气,明白吗?”“谢谢领导的关心,我会让两位领导和玉兰满意的。”
一架机尾号为8209的里—2型飞机,由西郊机场起飞,向着大西北飞去。客舱里坐满了专家学者。驾驶这架专机的就是俞素梅机组,他们的目的地是西北戈壁深处的08号基地。飞机路途在兰州机场降落,客人用餐,飞机加油。下午1点飞机从兰州起飞直飞08号基地。俞素梅曾多次执行去新疆的专机任务,对大西北的地形和气象情况比较熟悉,但没有到过08号基地。穿越茫茫戈壁之后,8209号飞机到达08号机场上空。这里没有导航设施,只有一部小功率超短波电台。“天山,天山,我是09号,听见请回答!”“09号,我是天山,由南向北落地。”地面指挥员通报了场压、风速等数据。下午4点左右,8209号飞机安全降落。俞素梅将飞机在指定位置停稳,等乘客相继从简易梯子下机之后,她和机组成员也下了飞机,前来接机组的是基地的谢主任。他向机组做了自我介绍:“同志们辛苦了,欢迎你们来基地执行任务。这里条件极差,生活很艰苦,只有委屈大家了,请多包涵。以后你们有事儿直接和我联系。”说完他又向机组介绍了身旁的一位战士:“他叫高山,汽车司机,是专为机组服务的。除开车外,其他的事也可让他办。”由于机组要做飞行后检查,谢主任先走了,走时郑重交代:“这里天气多变,风沙说来就来,你们一定要固定好飞机,盖好蒙布。”
高山开的是一辆苏式嘎斯牌卡车,他将机组拉到了他们的驻地——9号帐篷后,男同志住15号,女同志住16号,帐篷比较大,里面放着木板行军床。俞素梅住的帐篷里已经有两人入住,小高介绍说,她们是医生和护士。这里没有自来水管儿,每天由专人推着水车送两次水,早晚各一次。每个帐篷里都有铁皮水桶,机组帐篷里的水桶已由小高打满了水。长途飞行了一天,放下简单的行李之后,开始洗脸,由于水有限,大伙儿也就简单用湿毛巾擦一把,可这一擦不打紧,擦得他们个个叫苦不迭,就像蜂蜇、火烧一般生疼。领航员汪小朋叫得凶:“我的妈呀,这是啥水,快赶上硫酸了。”小高忙解释:“这里的水含盐碱,刚开始用不习惯,适应了就好了。”“喝的也是这种水?”汪小朋关切地问,小高点点头。小汪用搪瓷缸子从暖瓶里倒了半缸子水,他像喝药似的尝了一口,紧接着就吐了出来:“我的妈呀,比药还难喝,又苦又涩。”小汪伸着舌尖直摇头。贺铭从小汪手里接过瓷缸子,一口一口将剩下的水全喝光了:“这水正对我的胃口,我胃酸高。”他嘴上说得轻松,胃里可不轻松,碱水烧得他想吐,他强忍着。
晚饭由炊事员送,俞素梅到15号帐篷与机组一道用餐。机组享受特别待遇,除了黄色的米饭、馒头和俩菜之外,比其他人多一份水果罐头。他们开始尝到了大西北的苦味儿。在08号基地工作的人都说这里风沙吓人,半个月过去了,虽经常刮风,但还没到可怕的程度,机组成员就认为情况不过如此,也就不太在意。有天下半夜,沙尘暴突袭基地,狂风卷着沙尘,首先卷走了由席子围成的、专供女同志方便的厕所,紧接着又抛翻了好几座帐篷。正在人们与狂风争夺帐篷之际,就听高音喇叭传来了通知:“勤务连与机组的同志快去机场抢救飞机,飞机被刮跑了。”俞素梅他们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上帐篷了,赶紧戴上防沙镜和大口罩撒丫子般往机场跑,但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挪不了几步。正在这时,小高将卡车开来,汽车真正成了老牛车,在风沙中直喘粗气。乘车到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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