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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末一直到建国前期,西北等地是土匪的重灾区,每县多则十多股、少也得有一两股,人数多少不定,甚至只有两三个人的,竟然也敢扯起这个军、那个军的旗号。这些土匪有的一会摇身变成官军,然后又摇身一变称霸山林,有的则一生守着土匪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直到解放后被剿灭。
匪患自从有了封建王朝就一直存在着,历史上因为匪患而亡国灭种,或者说虚弱不堪的朝代数不胜数,但平心而论,他们多是被逼得活不下去而走的这条路。有人总结过中国人的特性,那就是对自己人狠、对外来人平和,历史上往往迫害本国人最厉害的,恰恰是国人自己。
很多土匪刚开始并不是太过作恶,可一入山林难回头,注定要与正常的生活脱节,这时候如果在遇到官府的剿灭,为了活下去而作恶的不在少数,这样就形成了恶性循环。后世司南自己家村子里,就有一位80多岁的老婆婆,按辈分他还得叫老奶奶(***妈妈),就是匪患的受害者,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富平县仁智地区来了一伙土匪,此时老奶的孩子才刚刚断奶,土匪活生生将她的**割下。
战士们对这些人没有不恨的,有的是有冤仇要报,有的则是帮着战友报仇,所以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弹雨也越发密集和准确。
此刻的西安城内,杨虎成等人正焦急的等待着周至发来的电报,已经快4点钟了,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车辆厂的几座仓库里,睡满了待命的战士,今晚这些战士都和衣而睡,随时准备出动。
焦急的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如果今晚的进展不顺利,难保明天商团进城的消息不被泄露出去,毕竟1000多号人进来这里,不是十几二十个,一晚上问题不大,但多待一晚就多一份危险。北洋时期全国商团无数,各地的规矩也不一样,陈树藩给长城公司的商团条文上,明确写着超过200人以上的商团进城,就必须向督军府报备,而这份条文上面有张炳玉和王文和的签字。
如果今天出了变故,不能动手,导致商团大批进城的消息泄露出去,陈树藩就有足够的理由和借口来收拾商团,这个理司南他们走到那个地方也说不过去。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慢四快的打更声,“咚——咚!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已经是五更半(凌晨四点)时分了,一下一下的梆声仿佛敲到了他的心脏上。这已经是最后一报了,在乡下的集镇这会如果是勤快人,已经开始起床做家务了,虽说西安城里的人能起的玩些,但最多不到5点就会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
五更时节连打三趟便收更结束,那么打不打六更(凌晨五时)呢?老百姓五更一过便起床忙活,“一日之计在于晨”嘛,就连皇帝也在五更天便开始准备上朝了,更何况平头老百姓。另外,还有种说法就是五更天鬼在窜,此时不宜惊动他们以免影响他们回不到阴间而在阳间为祸,当然了,这只是古人的封建迷信。
打更的起源很早,最早能追溯到原始巫医时代,后来逐渐演变为一种职业,就连国父孙中山的父亲也是打更人,至今在孙中山南洋纪念馆内,还保留着他父打更的物品。
月光将杨虎成的身影在地上拉的很长很长,卫东哲等人也都在办公室里等待着来自周至的命令,他们营的进攻目标将是督军府,办公室里此刻乌烟瘴气,烟卷、大烟袋一个个都像接上了风箱似的,呼呼的闪着红光。
就在这时,电报机旁的通信员突然惊呼一声:“来信号了!!!”说完也不理旁人,自顾自的认真接收着电文。
放下枪不愿意在抵抗的匪徒就如同恶性传染病,瞬时间除了极个别罪大恶极的土匪,其余全部放下武器,操着各式各样口音和话语的土匪,都只有一个念头:“祖宗们,别打了,我们投降!”
当韩剥皮派来的人再次摸到岗哨这里时,岗哨如同一座鬼屋,里面没有一点灯光,门外也没见中年土匪和鞭子的身影,几个来绑人的土匪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
土匪们全部向仓库进攻时,鞭子和中年土匪已经在门外待了十多分钟了,今晚活该自己命背,摊上这么个活计,不但没捞着钱赚还挨了训斥,别看头目平时嘴里说的仁义,等回到了山寨以后没自己的好日子过,谁让自己脑子一热,给他来了个没面子。
当仓库那里就刚要发出第一声枪响的时候,中年土匪突然意识到哨所内好像没有了鼾声,问过鞭子之后,鞭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没的。
“不好!”中年土匪心里打了个激灵,今晚怕是有凶险了,就在两人起身正准备蹑手蹑脚再次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