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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次多亏了你,文和谢谢大哥,时间不早了,你和嫂子早点回去吧。”对着王文礼躬身致敬。
“文和,你和弟妹一路多多保重,有时间的话多回来拜祭一下,咱们兄弟之间,说什么谢谢,祝你们一路顺风。”
缓步上船之后,客轮的汽笛声就随之响起,缓慢的离开了码头,码头上送别的人也渐渐消失不见。
站在船头的王文和此刻心如浪卷,满腔都是豪情壮志,此刻的东海如同他的志向一样博大高远,看着被船首劈开的浪花,王文和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回陕西。
“文和,进船舱歇着吧,你的病刚好没几天,别着凉了。”妻子柔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随即一件长衫就披在了自己身上,转过头望着妻子关切的目光,四目相对之下,王文和满腔的豪情被柔情取代,他轻轻拉住妻子的手,缓步向船舱走去。
回望中,碧海云天!东方一片火红!
司南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呢,军营里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影,杨虎成正在指挥乔装改扮的士兵三三两两的散入基地,然后在学堂那里集结,在那里有大量掩饰身份的家伙什等着这些人。
军资昨晚已经装好,十几辆大车最上面一层,是各种山货和肉干,这些都是早早为军营收购的,现在也只有它们最适合用来做遮盖物。
“杨大哥,路上注意安全,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叮嘱士兵们,按照昨晚商量好的,从不同的城门进城,别惊动了守城部队。”司南关切的说道。
“放心吧,都交待好了,倒是你更要注意,晚上黑灯瞎火的,没有卫兵护卫绝对不要走出工事。”
送走了杨虎成,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司南在军营吃过早饭,在一队乔装团丁的护卫下,向马场赶去。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马场那边还没有预备,就从宪兵队里抽调了50多人。
三月里的马场,已经似遍地绿色,紫花苜蓿、矮秆菠菜、伊朗草、玉米草、黑麦草一片片整整齐齐,绿色是马场的主题,矮秆菠菜、伊朗草和紫花苜蓿是安卡列夫从罗斯托夫带来的,玉米草和黑麦草是专门从美国采购的。
数千亩的草场,大半都种植着各种牧草,这些草都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牧草,其蛋白质含量堪比黄豆。特别是矮秆菠菜,这种草是后世闻名世界的鲁梅克斯(饲料酸模,又称高杆菠菜)原株,由乌克兰农学家历时13年培育,在1995年正式宣告成功。
关于鲁梅克斯,引进中国后,发生了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一方面是部分百姓不懂,看见了就摘些回去做菜吃。更为可笑和可恶的,是很多不良商贩,竟然以它做菠菜的替代品,在菜市场上公开买卖。
塞夫已经和司南很熟悉了,他是安卡列夫在圣彼得堡农业大学的师兄,两人师从同一个导师,毕业之后留在那里工作。至于安契这个名字,是安卡列夫和他的妻子首字母的组合,当年安卡列夫陷入爱河的时候,塞夫他们没少用这个名字取笑。
塞夫在圣彼得堡农业大学一边教书,一边秘密的从事革命活动,随着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他终于公开了自己的秘密身份。但随后而来的肃反,却将他打入了深渊。
在俄国读书识字的人大多数属于中产阶级或者贵族,这些人是俄罗斯的支柱。让人不幸的是,塞夫和安卡列夫的导师也是如此,这个知识渊博、心地善良的老人随即被卷入肃反,塞夫的竭力营救,让自己也牵连了进去。革命成功初期,俄罗斯无产阶级政党内部也异常混乱,塞夫的妻子和孩子惨遭杀害,他是趁看守打盹,从臭水沟里逃脱的。
塞夫在植物学上的造诣,要比安卡列夫强的多,在他的打理下,原来覆满河泥的荒滩,被大半开垦,全部种植着各种牧草,安卡列夫也得以解脱,专心进行马场的管理和研究。
和塞夫打过招呼,两人在草地边闲聊,塞夫见司南的脸色不大对劲,就追问是不是有事情发生,司南也无意隐瞒,全部告诉了他。
“南司,你为我和安契提供的工作非常棒,我很喜欢,我也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但未来的麻烦还很多,你一直会这么好运吗?”
这句话将司南彻底问住了,是啊!自己会一直有这么好的运气吗?这次如果不是赵小三信口一说,青山舍命查探,那会造成什么后果,他已经不敢想象了。
“我可以帮你,南司,我曾经是圣彼得堡秘密情报机构的负责人之一,你必须非常重视情报,否则会有大麻烦。”
………【六一章 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