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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自己才能有足够的资本呢。
蜂窝煤司南是打算送给张炳玉了,这是报恩,不存在任何利益上的交换。
毕竟,以张炳玉的实力,也更容易让蜂窝煤快普及开,对这片国土上贫寒的民众也是一个福音。
温饱,一个如此沉重的话题,饱司南没办法解决,但温能提高就提高点吧。
狗子把黑米和红糖买回来了,于伯铜壶里的水已经烧开,拿出小铁锅开始给碎女子熬稀饭,碎女子现在吃不了别的,身体虚弱,虚不受补。用于伯的话说,大补最好的世间就是碎女子的病完全康复。
张炳玉跑回自己的铁工厂,安排活不多的伙计到城里的各个大学堂附近去找铅笔和制图工具,又滴溜溜跑到赵家茶馆嘱咐店里的伙计多问问来喝茶的客人。
等他忙活完了,老老少少又挤在一堆,这会都晌午了,炉子上给碎女子煮的粥“咕咕嘟嘟”的冒着香气……
“狗子去和顺子到南口德兴楼去,嘱咐马掌柜来四个热菜,两烩两炒,要肉多实在的,再来五碗羊肉泡,十五个馍。”
“张叔,我们带着馍呢,不买馍了。”未等狗子和顺子离开,司南赶紧接上话。
“带着,那呢?”
顺子解开放在炉边小马凳上的包袱,露出大大小小的黑面、杂面、烧饼和几个菜团子。
“张叔,这都是平时街坊邻居给的,我们平常都舍不得多吃,里面还有于伯给我的呢,咱就吃这个吧,吃完了我好好琢磨怎么画图,早一天出煤,早一天挣钱,有了钱多给遭罪的街坊送几个馍馍,我们几个皮实惯了,这已经够好的了。”
“那行,听司南的,狗子你和顺子赶紧去叫饭,让他们做好赶紧送过来。”
三个老少爷们坐在于伯的炉子边聊天,这时张炳玉才从于伯的絮叨中知道司南已经在这个地方讨饭三年多了,那会才八岁多点,要不是司南狠,估摸着还得继续讨下去。
讨饭时的司南就像个瓜子,谁打跟前过就给谁磕头,咚咚一点不带假,而这恐怕也就是司南能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活下来的原因,因为人实在。谁看着他都可怜,所以得的多些,虽然也挨饿,但总归比其它乞丐要强。
于伯说司南头天来这讨饭的时候,穿的衣服虽然有些脏,但一看就是好料子,那时候多白净秀气的一个孩子,第二天一身好衣服就不见了,穿了一身破褂子来讨饭了。
于伯时不时的给司南些吃的,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于伯开始称呼司南叫大娃了。
司南知道,那时候的那个小乞丐,一是被乞头打怕了,二是被父母遇害、家仆扔下不管吓傻了。
“这狗曰的世道,司南,你还能记的你家在那么?你父母是被谁害的?”张炳玉眼珠子都快瞪的掉下来了。
“我家在富平,害死我全家的人已经死了,一个跳梁小丑。房契、地契全在我家栓子叔身上,当年他带我逃出来,没人知道,要让别人知道,我根本活不了,在西安城里担惊受怕的几个月,他就扔下我跑了。现在想起来,我也想不追究了,毕竟他救了我一命。”
“我跑出来快四年了,等把他们安顿好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娘。”
“好!叔跟你一块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也看看,到底是咋样的水土,能养出这么有志气的小伙子。”
“于叔,您老去不去?也出趟门去进一回货吧,马上就年节了,就当您出去转一圈。”
张炳玉的脾性就跟炮仗似的,一拨一拨,让司南无法拒绝,于伯眯缝着眼,笑眯兮兮。
“行咧,我这个老身板也好几年没出门了,富平也不远,去趟就去趟。”
“来大娃,把锅端着,把女子的饭倒碗里,稍微晾一下。”
喷香的黑米稀饭,倒进碗里,于伯拆开糖包,舀了几勺红糖倒进碗里,馥郁温润的香气马上飘散在烟摊的小棚子里。
“吆,老了,年轻那会刚进营,折腾几宿都没事,哪像现在稍稍折腾下就累的荒。”
“于伯,您别担心,您老世间还长着呢,等您真老了动不了了,大娃、狗子、顺子、女子我们伺候您。”
“大娃,你们好好干,吃完饭,到澡堂子里去洗洗,回来我在给你们上点药,拾掇的干净点,我老汉家里还有间房子,先住在大伯家,等女子病好了,你们要愿意住大伯高兴,不愿意住就来多看看大伯。”
“于叔,那可不行,等碎女子病好了,让碎女子和我家女子一起吧,你们三个臭小子,愿意和我家小子滚一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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