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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关好门,张炳玉在门槛不远处系了根绳子,这样贼人进屋后,脚要落到实处,必然会踩到绳子上。绳子的一头绑在靠窗户的桌子腿上,另一头把凳子放在门后靠墙的位置,系在凳子腿上,尿盆耽空了半边小心的放到凳子上。
看着张炳玉的动作,司南暗自感叹:“不愧是老跑江湖的。”
一夜无语,等司南醒来的时候屋里一切恢复原状,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抬上马车,遮盖好了。
喂马、饮马、打滚、洗漱、吃饭,给车轱辘灌油润滑又是这一套程序。
当这一切做完,赶着马车出了车店,四个人照旧走路,天色亮了起来。
城外的路上,行人渐多,马车不必进城,绕城而过,向南塬行去。
车行南塬,这里有一处拐角,来的时候张炳玉说这个拐角叫“鸡脖子”经常会有马车停不住,翻下沟的。
这段路只有大车走,普通的行人一般都走塬上的小路,小路虽然路程近,但很陡。
张炳玉小心的牵着马,一手操着缰绳,另一只手不时的在马左边、右边拍一下,清脆的声音和“吁吁”的吆喝声,马听话的停一下、走一下,就这样,慢慢的下了不长的陡坡。
突然一声痛苦的呻吟传入了司南的耳膜,司南狐疑的看了一下,几个大人都神情正常,难道我听差了?
又是一声呻吟,虽然被刻意的压抑,但还是能听的见。
“爷爷,你们听到什么没有?我怎么觉的有人在附近。”司南说道。
张炳玉停下马车,几个人不吱声静静的听着,四下里悄无声息,这是幻觉吗?
半响没动静,张炳玉正准备吆喝马车前行,马车右边的土台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
“谁?谁在那?”张炳玉跳下马车,抽出手枪,冲着右边挥舞。
“应该像是病了的样子,要是劫道的,这会早出来了!”爷爷磕了烟袋郭子,别在腰上,下了车往土台子上面爬去。
“小心点,爷爷。”司南跟在后面要爬上去,被王文和拉了下来,然后他自己跟着爷爷上去。
过了一会,土台子上传来爷爷急切的喊声:“炳玉,在下面搭把手,这个人手伤了。”说着,只见王文和背着一个人,爷爷跟在后面。
张炳玉到了土台子下面,伸手接着伤者,三个人合力将伤者抬下了土台,扶着躺在了马车上,几个人上了马车,张炳玉驾车前行,爷爷坐在车上查看伤者的情况。
“枪伤!”爷爷扯开伤者的袖子,惊呼一声,张炳玉牵着马一惊,手里的鞭子差点没拿住。
只见伤者胳膊和腿部有两处枪眼,尤其胳膊上,大半拉左胳膊上的肉都被枪子刮烂,血早已经成了黑色。
胳膊上的碎肉和着血和泥,看起来黑糊糊的,司南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呕”了一声差点没吐出来。
腿上好点,但也被刮掉了一块肉。
“得找个地方好好给他洗洗,这样不行,人撑不住!”爷爷说道。
说着,爷爷拿出几贴膏药,将狗皮上的膏药刮了下来,拿出马车旁边匣子里的一个碗,又要来王文和的酒壶,将刮下的膏药放到碗里,倒了半碗酒进去。
不一会时间,膏药已经和酒互溶成褐红色的液体。
“来!喝上几口,能止点疼。”爷爷把碗放到伤者的嘴边,伤者似乎知道有人救他,张开嘴喝了一口,一口药酒下去,被呛的大半吐了出来,然后又喂他慢慢喝了几口。
还剩下一半药酒,爷爷用手帕蘸着,给伤者清洗伤口,经过蘸洗的伤口看起来非常恐怖,碎肉、血液、污泥被一点一点擦干净。
“还好,看着害怕,但都没伤着骨头,要不然神仙也救不活。”爷爷自言自语的说道。
擦完伤口,伤者似乎感觉好受了些,昏睡过去,这时司南才上下打量着这个伤者,身量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阔嘴、方脸、浓眉,脑袋顶稍微有点尖,留着寸长的头,身上的衣服是粗布的,看样式比较怪,倒有点像军装,但又有些不像,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式样的衣服。
司南觉着也困了,就爬上马车靠在大箱子上沉沉睡去。
“司南,醒来,该吃饭了!”迷瞪瞪的司南被张炳玉叫醒,扭头一看,爷爷和王文和已经坐在高陵县城来时的大车店里吃饭了。
喝羊汤、吃羊肉泡锅盔,别提多美,吃着吃着司南想起那天那个小乞丐,就问伙计,伙计说这两天没见他来,问伙计知道小乞丐是那里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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