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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常叔和老孙家的,轮流在墓地照看。
到了下午醒来,司南也没去车店,自己一个人从东街出了镇子,来到五里地之外的一个地方,这里现在大部还是空地,曾经的家好像就在这个位置,自己小时候的记忆中对不远处一片小树林和土台非常熟悉,但现在土台上面空空如也,小树林倒是和记忆中差不多,不过茂盛了许多,这里曾是自己和过煤泥、清洗过制煤机、抡过煤机的家,是自己父母给了自己最无私关爱的家,现在这里却一无所有。
弯腰铺开手帕,轻轻捧起一撮泥土,放到了手帕上,泥土从手指缝中散落,在手帕上形成一堆,轻柔的包起泥土,揣进了怀里。
来到土路南边的老家附近,同样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大雪消散之后的黄土。
路北只有几家零散的人家,仔细的看着这些人,司南不曾见到任何一个熟悉的面孔,包括司南记忆中已经去世的老人。
望着天上的几片云,心中暗自感慨,希望它能捎去自己对父母的愧疚,对家的思念,希望他们能健康长寿。
“爹、娘、爸爸、妈妈,我一定活出个人样来,也不枉我来这个世界一回!”司南安安誓。
当天晚上,司南在墓地守夜,爹娘的骸骨也已经安放到两口上好的柏木棺材中,静静的躺在那里,司南晚上就睡在两口棺材中间,爷爷几个人一起陪着他。
夜里,司南从睡梦中惊醒,又是那个梦!
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理由来,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好躺在那里想事,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由于晚上要守夜,就一晚上,铺床太麻烦,所以张炳玉干脆把马车赶了来,大家就凑活着在马车上和地上铺着狼皮睡觉,原来马车上和张炳玉盖膝盖的两张皮子都是狼皮。
司南的轻微的响动惊醒了王文和,王文和小声的宽慰着司南。
“孩子,别担心,你做的够好了,从认识你到现在叔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也是个好孩子,你爹妈不会怪你的。”
“要说人啊,要那么多地和家产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就是个乱世,还是把钱带在身上最合适,万一有个兵荒马乱的,也好逃生。”
“那些地主老财把家产有埋在地里的,有埋在家里的,可殊不知大家都会这么做,真遭个灾,妄想守着家产的,有几个好的了的,你爹娘要是在也会这么做!”
王文和的话,像一道闪电从司南的脑海划过,司南似乎觉的自己抓住了什么。
“王叔,你刚才说啥?”
“我说你爹娘要是在也会这么做的!”
“不对,再往前。”司南肯定的说。
“再往前?守家产不跑没好过?埋家里?”王文和有些迷糊,说实话,他到底说过啥,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王文和又嘀咕了一个词,司南听到后跳着脚站了起来:“对,埋地里!”
“这孩子,干啥呢?”张炳玉睡的正香,被司南惊醒,爷爷则一脸关切的看着司南。
司南抄起边上的一把铁锨,跑向大槐树,边跑边喃喃自语:“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几个大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着司南拿着铁锨跑了,怕他出事,也抄起边上的家伙,快步追上他。
到了大槐树底下,司南按照记忆中爹抱着他说话的位置用铁锨挖了下去,天很冷、地很硬,下去只能磕出一个小坑,司南甩了铁锨,抢过爷爷手里的锄头,“蹦”的一声,锄头差点没被冻严实了的土地迸飞。
张炳玉有些迷糊,爷爷似乎有点想明白的意思,王文和一看急了,“叭”的拍了一下张炳玉的脑袋。
“笨死了,快,照着司南的地方快挖!”说完,把手里的铁锨塞给了张炳玉。
虽然想不明白,但张炳玉还是照做了,挖了一会,土终于不是那么硬了,进度也快了些,这时候,张炳玉似乎明白了。
“就瞒着我啊,你们真不够意思,害我琢磨半天!”说完,撸起棉袄的袖子,露出胳膊,哼哧哼哧的挖了起来。
坑渐渐扩大,渐渐加深,到一米多的时候,换司南挖,这时候已经很好挖了,冻土层早已被挖开了,边上歇着的张炳玉累的跟死狗一样,刚才挖的可真是够急的。
“铛啷”铁锨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张炳玉把司南赶了上去,开始铲周围的土,爷爷打开了一个火折子,这时大家才看清楚,下面是一块大青石,青石有一米五见方。
清理干净青石周围的土,几个人用铁锨和锄头把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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