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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陵!你要去哪里?你伤还没好!”叶雅走上前把打开的门关上,伸手要拉住儿子手腕,儿子却反应激烈地退开。
“不要你管!反正你看着我觉得恶心,我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你儿子!”炎育陵要再开门,却被外公一拖一甩,后背重重撞在了墙上,右脸颊被外公一个巴掌掴上来。
“唔!”外公的手劲打在脸上更感受到威力,炎育陵耳朵立即嗡嗡直响。
“敢这么对你妈咪说话?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炎育陵被外公的话吓得几乎魂飞,他现在完全没有体力反抗身体相当健壮的外公,侧过身想要逃走,却被外公推着靠回墙上,紧接着左右脸颊便被连续掌掴,至少打了五六下外公才停手,脸颊上的刺痛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清晰地被痛觉神经细细分析消化。
炎育陵捂着脸颊沿着墙蹲下,嘴里含糊念着,“不要打我……”
“哼!总算怕了?我就说你妈怎么可能打得重,根本没把你性子打直!小雅,给我拿藤条来!”
叶雅适才被儿子的反抗惊呆,直到被父亲一叫才回过神,看见儿子无助地蹲在地上发抖,正要开口阻止父亲,脑袋突然袭来一阵剧痛,一瞬间天旋地转,抱着头跌坐在地。
“小雅!”
外公冲上前去扶母亲,炎育陵见有机可趁,急忙拿起背包和鞋子夺门而出,光着脚跑了两条街才停下来穿上鞋子。
就近买了罐冰饮料,炎育陵在公车站附近人比较少的地方蹲下来歇息,并用饮料罐子来敷滚烫的脸颊。想起母亲倒下的那一幕,原本有些担心,可知道母亲平时就有偏头痛,每次都是吃止痛药就没事,这次应该也是一样,不会有大碍。
“干嘛还要关心她?”炎育陵一气之下把罐子给捏凹,及时想起自己身上钱不多,可不能浪费,便没有把饮料丢了。摸了摸脸颊觉得已没有浮肿得很明显,便站起身到公车站前等车。等待之际,想到刚刚外公提到了‘虐待’,这问题他之前也已经想过,自己被打成这样若送到医院,应该是会给母亲惹麻烦的。据他所知,虐待孩童的最高刑罚是入狱,可自己的伤势算不算严重?然后自己没多久就成年了,还算不算是儿童?这些他都无法确定。
烦恼乱七八糟在脑中窜,刚才要不是外公的几个巴掌把理智打散,炎育陵也没有信心自己会这么干脆地逃出来。现在既然不能回头了,那……所有和家人有关的烦恼,就没有思考的必要。
“炎育陵,”炎育陵喃喃自语,“你现在是独自一个人……”
公车到站,正好是可以一趟就抵达季捧所住的公寓那一地区,炎育陵排着队等上车,回过头看了一□后熟悉的街道,毅然转过头,不愿再回望。
“自由了。”炎育陵咬着唇,极力克制自己不能让激动的情绪表露出来。
自由,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可他却觉满心酸楚。
狗吧?
感觉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杂种狗。
12、十二、虎穴
对于外表,炎育陵略有自觉,自己在一般人的眼光里是比不错要好上一点。在学校篮球打得比自己好、念书成绩与自己不相上下、钢琴已经过了八级考试的同学不是没有,不过要比起收到神秘礼物、被告白、被搭讪的次数,则身边的朋友一律望尘莫及。好友曾一脸义愤填膺地对自己说,既然具备招蜂引蝶的条件,就该抓紧机会修满爱情学分,要知道男人若是经验不足,长得再好看也会被女人嫌弃,到时可就后悔莫及了!
炎育陵对这满脑子黄色元素的朋友只能呵呵傻笑,他若老实说自己一点也不对这该死的魅力沾沾自喜,朋友多办只会觉得他虚伪。他记得大概是在初中二年级被选为代表在校庆文娱晚会中表演钢琴独奏之后,便开始收到告白信,也常常听见流言蜚语说有谁谁谁在暗恋自己。由于有初中一年级那次惨痛的的教训,他每次遇到这种事就打从心底发寒到指尖,害怕母亲若是知道,自己的下场将真的令他后悔莫及。幸运的是,低年级的女孩都比较腼腆,只要没等到回复,就都不好意思一而再地表白。
升到高中以后,大胆的女生越来越多,有的竟然还打电话到家里找自己。母亲一旦接到这样的电话,至少都要罚自己站上一个小时。要是女生星期天跑到家门口来邀约出去玩,就得在挨藤条和罚站一整天之间做出选择。无辜挨罚的确是很难受,可炎育陵在家里已经很压抑,他并不想为此而刻意在学校里阴阴沉沉地不交朋友。好在高二那年正式与何幸恬交往,这个桃花噩梦才得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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