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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概是行家,仔细地检验毕,满意地拍开泥封的坛盖,酒香扑鼻。
“好酒!真正的陈年徐沛高梁。”中年人满意地称赞,向店伙挥手:“你们可以走了,我们自己来,不要你们招呼。”
“那么,小的告退。”店伙卑廉地行礼,领了仆妇出厅走了。
站在院口走道旁的警哨,毫无戒心地目送店伙和仆妇离去。
十斤一锅头,可以醉倒十条牛。
但对真正的酒鬼来说,五个人十斤酒不算一回事。
火麒麟五个人,是真正的酒将酒豪。
但不久之后,警哨无意中踱近厅口,听不见任何声息,不由疑云大起,好奇地急趋厅口,向里偷瞄。
五个人,全趴伏在桌上像是醉倒了。
这位警哨十分机警,心中一动,疾奔入厅。
“计前辈……”警哨拍拍火麒麟的肩膀大叫。
没有反应,警哨一惊,猛地将人扳起,惊得跳起来,脸色泛灰,手一松,火麒麟砰然而倒。
“死人……”警哨发疯似的大叫:“王兄,王兄,快来,不好了……”
王兄,是另一名警哨,呆在房内等候换哨,闻声急急启门抢出。
火麒麟五个人,身躯早已僵了,七孔流血,但死状却十分安详,是毫无痛苦地死去之后,血方从七孔溢流而出,血色有点泛灰。
这是不可能的事,七孔流血,必定死时十分痛苦才有的现象。
五个人毫无死时痛苦的迹象,而确又七孔流血。
“中毒!”另一名警哨王兄惊叫,可知必定是有经验的行家。
厅口人影乍现,店伙和仆妇去而复返。
“不错,是中毒。”仆妇狞笑,当门而立挡住去路:“蓝大爷等于是断了一条得力的手臂,获胜的机会又减少了两三成。
结果,他兄弟俩将仅有死路一条好走,朋友都死光了,钱财也花光了,他如果不被杀,就会自杀,这就是他兄弟俩注定了的下场。”
“哼!是你两个狗东西下的毒?”
“不错。”
“你们是路庄主派来的人?”
“不是。”
“那你们为了什么?”
“为了讨债。”
“讨债?什么债?”
“受侮辱,受迫害,毁我终生幸福的债。”
“你是……”
“毒牡丹程贞。”
“咦!你……你不是无……无双秀士的……的……”
“的情妇。你要死了,该闭嘴了。”
“砰!”另一位警哨先倒了。
王兄向桌上一仆,也倒了。
程贞突然打一冷战,也直挺挺的向前仆倒。
扮店伙的人呃了一声,摔倒在她脚下。
厅口,出现高瘦的北魔魔鹰于天才,背后跟着两位仆从,鹰目炯炯不怒自威。
一名仆从抢出,要入厅擒人。
“不可进去,里面充满了奇毒气流。”魔鹰大声喝阻:“用飞爪百练索先把他们拖出来。”
仆从应诺一声,取出飞爪百练索,抛出飞爪,把一男一女拖出,熟练地搜掉身上所有的器物零碎,然后上绑,搁在一旁。
“你们留一个人看守,小心泼妇的余党偷袭。”魔鹰郑重叮咛:“我带人进城去找蓝家兄弟,他兄弟的人,该由他们处治。告诉前来善后的人,千万不可乱动桌上的菜肴,菜肴里面一定下有致命的毒药。”
许州驿在南外城大街的西面,占地广,官舍甚多,一座大城的驿站,果然不同凡响。
站前停车驻马的广场,就有十亩大小,一次可以接待十余位携带家眷的官员,可知规模之大。南首的厩房西端,有几间堆放鞍具与草产的库房,其中有几间无人照管,白天也很少有驿丁光临,更不可能有外人接近。
已经是二更天,其中一间空库有了灯光。
一只木箱当桌,两块木板作凳,点起了一根牛油大烛,箱上放置有摊开的荷叶包,盛着冰冷的菜肴。一个朱红酒葫芦,一叠煎饼。
折树枝当筷,就葫芦喝酒,粗犷中有豪气,江湖朋友随遇而安,吃喝就是这副德行。
两位九刀分坐两侧,盘膝而坐相当写意地传着酒葫芦喝酒。
“你好像铁定了心,要做一个浪人了。”飞灾九刀笑笑说:“不见老婆,也不见女儿,老天爷!你真放得下?我算是服了你。”
“我能不放下?”横祸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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