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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酒菜呀!”他的笑意却特别温和。
“老弟,你知道在下指的是什么?”
“呵呵!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知道你阁下指的是什么呀?”
“独木不成材,老弟。只要你招呼一声,将有不少人替你助威讨公道,你的房子不能被白烧,对不对?”
“如果我需要人手,我会找得到所需的人才。像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哪需要另找人手呀?老兄,谢谢你的好意和盛情。”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恕难奉告。”
“不要固执,老弟。”
“换了你老兄,你能将打算告诉陌生的人吗?”
“这……”
“算了,说多了无谓之至。酒菜来了,天大地大,吃比天大。”
王店主与一位小厮,亲自送来两壶酒,四味下酒菜,用碗斟上酒,客气地告退。
“我希望你再慎重考虑在下的建议。”留鼠须的人不死心:“接受咱们的协助。”
“老兄,你才需要慎重的考虑。”他泰然喝了半碗酒,虎目炯炯紧吸住对方的眼神。
“哦!你是说……”
“你的袖箭筒,已在桌下对正了我的肚腹。你如果发射,结果你去猜好了,所以,你必须慎重考虑结果。这是一次用性命下注的豪赌,输不得,能不慎重?”
鼠须人眼神一动,呼吸像是停止了。
“你不是南毒的人,更不是藏剑山庄的人。”他放下酒碗,脸上仍带着笑意:“而是别具用心的阴谋家。
我不管你老兄怀了些什么鬼胎,只重视你是否对我有否不利的举动,当你发起攻击时,我将毫不迟疑地杀死你。我不喜欢你们,你们还不走?”
“你以为禁得起可破内家气功,相距不足两尺的强劲袖箭一击?”鼠须人恼羞成怒。
“你何不试试?”
“哼!这……”
“试试啦!你有九成九赢的希望。”他含笑催促:“如果是我,两成的希望我也赌。”
“你不要吓人……”
邻座有一位身材中等的食客,一直就背向着这一桌,看不见脸型,一个人埋头大吃。
这瞬间,这人的右手向后一弹,一支木筷以全速射向鼠须人的右胯。
木筷速度虽快,但力道并不重,由于高度在桌下,所以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声轻响,木筷及体自折。
出其不意的刺激,激发了鼠须人的本能反应,身形被撼功,神色骤变,桌下的手,下意识地拉发袖箭的机捩拉环。
啪一声机簧暴响传出,袖箭破空。
可是,射错相反的方向。
飞灾九刀快了一刹那,桌下的脚先一刹那将对方的手拔得反向斜后方荡,袖箭才飞出筒口。
“呃……”鼠须人的同伴惊叫,上身后仰,随即反而前俯,蜷缩着扭身便倒。
袖箭贯入小腹,锋尖透背。
同一瞬间,飞灾九刀同时用指弹出的酒碗,在鼠须人的眉心炸裂成碎片,眉心骨向内陷。
“砰!”鼠须人紧接着同伴仰面倒下了。
所有的食客,注意力全放在这一桌上,根本不知道有人暗中从下面发射木筷,引发这场杀戮。
飞灾九刀也不知道,他看不到木筷飞行的这一面景物,只知道鼠须人神色的变化有异,知道自己幸运地抢得出脚攻击的先机。
一阵慌乱,食客们骇然离座而起。
飞灾九刀安坐不动,酒碗碎了,他以嘴就壶,泰然自若喝酒。
“把他们带走吧!自己人应该替自己人善后收尸。”他大声说,有意让死者的同伴听得到:“这种货色也派来公然行刺,也未免大小看飞灾九刀了,这两位仁兄,死得真冤哉枉也。”
有四个人急急检查尸体,很可能是同党。
乱中,发射木筷的食客悄悄溜走了。
农舍中,无双秀士与两男一女在堂屋里低声谈话。
发射木筷的食客,突然从厅外急急踱入,五官清秀,可惜脸色姜黄,像是久病未愈的人。
“咦!你……”无双秀士一怔,脱口惊呼:“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通了,所以改装易容回来,在你身边助你一臂之力。”食客迳自在他身旁坐下:“反灭我已经是你的人,是吗?”
是程贞,女扮男装,易容术并不算高明,眉目五官宛然,所以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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