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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于出门,所以也不疑有它,在墨童的催促下进了厢房将衣服换上。
不出一会儿乔书杰就换好衣服出来了,一身的蓝,是一个飘逸的书生公子,墨童将他上下打量了好一阵,突然又猛地奔回了屋,接着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手上捧着三样东西,一件是淡蓝的发带,一件是青竹骨折扇,一件是深蓝的汗巾。三件东西捧上来,墨童就不由分说地将三件东西一一配在了乔书杰的身上,毕后才道:“如此就好了!”
“你这倒饬些什么啊!”乔书杰觉得墨童好笑至极,笑虽笑着却也没有阻拦他,由着他弄完才催着他去请郎中。
“杨小姐从昨天就不好了,香儿给端的饭也不好好吃,要不二爷先去?我随后就请了郎中来!”墨童又替乔书杰理了理腰带,如此说道,接着也不理乔书杰愿不愿意,把乔书杰的“随身袋”拿出来给挂好就推着乔书杰出了门。
墨童出了门一路奔走,以着最快的速度请了郎中,等他到了杨雪莲主仆暂住地的时候,乔书杰已经早到了,正坐在竹榻前哄着杨雪莲喝汤水。看到这一幕墨童微微一笑,轻咳一声对郎中做了一个手势:“请。”随手朝着屋里高叫一声:“爷,郎中来了!”
听得这一声乔书杰手中一抖,盛上汤水刚离碗的勺子啪地一声又坠到了碗里,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回一缩。
“啊,请先生进来吧!”乔书杰自觉失态,敛住神色方才转过头来,声色和悦地对郎中轻轻一点头。
“劳您让一下。”常在宅门里走,这种风月之事见得也多了,那个郎中好似不认识乔书杰一般,语态平静地让乔书杰挪地方。
乔书杰趁机站了起来,顺手将碗放到了桌上,说:“她胸闷心悸,还带喘,汗流不止,你且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听着乔书杰说那郎中微微点头,拿出了诊箱里的小枕头,又让香儿将杨雪莲的手碗放在上头盖上了一方手绢,他这才将右手三指放在上面,探了又探,方说:“无有大妨,只是气郁而已!待我开一方子吃两剂,以药理舒解舒解……”这郎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一眼墨童又才说道:“只是俗语说得好,心病只有心药医,这位小姐的病若要真好也不是一两方药能好得了的,要真好,还得心情舒畅,万事想开一些才行。”
“可听见了,先生都说了,你这病是心中郁结过盛,只要万事放开一些并无大碍!”乔书杰好似抓着了劝人的话点儿,接过郎中的话就过来劝杨雪莲。
刚才乔书杰已经很是温柔地开解一通了,现在乔书杰又当着众人的面说这般好话杨雪莲倍感受用,羞切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听乔书杰的。
见着杨雪莲点了头,乔书杰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忙又问了郎中一些医理上的事项,然后就陪着他去外间写方去了。
“先生这真是妙方啊!”乔书杰也算是半个医者,也通一些医理,那方子拿过来他一看就知道行家出手,一赞再赞,忙让墨童给诊金。
墨童见乔书杰高兴他也乐,拿了足足五两的银交给郎中,又亲自驾了车送他回城,顺便自己也一道去把药抓回来。
等墨童将药抓回来,香儿立马煎药,乔书杰守着杨雪莲把药吃了这才出来。走的时候杨雪莲眼泪直闪,虽然万分的不舍却没有说出口来,乔书杰也看到了,心里头也很有触动,但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乔书杰一走,杨雪莲就伏在了榻上痛哭了一回,末了眼泪汪汪地与墨童和香儿说:“以后别再叫他来了!”
墨童与香儿大为奇怪,齐问道:“为何?”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杨雪莲万分伤感地说。
看了杨雪莲一眼,墨童也大有认同,确实如今的乔书杰已经不再是五六年前的乔书杰了,他现在的身子上多了几分成熟,也多了几分顾及,原来的不羁与专横在现在淡了许多。有矛盾与犹豫,确实让人觉得很伤心。
“杨小姐,您别多想,二爷还是原来的那个二爷!”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疼痛,墨童立马出言相劝。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墨童底气很是不足,因为刚才乔书杰走时回头的那个眼神,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在矛盾中煎熬,杨雪莲何等聪明岂会看不出来,又如何能信墨童这轻飘飘的一句话?
杨雪莲听了墨童这话后眼神立马空洞了起来,好似在怀念些什么,神情悲凉得让人心碎,墨童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得咬着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姐真的莫要多想,二爷还在原来的那个二爷。他现在只不过为家里的一些锁碎烦愁而已,并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