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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镜子就在他眼前,这家伙一定会看见自己的表情像小孩般无助,「打电话叫救护车。」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去、又从旁边模特儿身上扯下几块未成型的布料覆在席顃冰凉的身上保暖,席飒连袖子都来不及卷就先探了小弟的鼻息,整个都是混乱的,血红色的液体不断的从他的嘴角和鼻子冒出,沾染得到处都是。
立即就判断他身体里面的伤一定是加剧了所以才会冲了污血出来,席飒拿来大量的卫生纸垫在四周,然后俯身将他嘴巴鼻子里的血全都吸出吐到一边以免堵住呼吸。
倪草照着他吩咐打了电话之后,慌张的靠了过来,「飒哥,怎么办?」他握住席顃的手,不敢放开。
心脏跳得很用力,发出了巨大连他都可以听见的不安声响。
看了他一眼,席飒擦去脸上的血,「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力量,但是你曾经把舒蜻还回来给我们……」低下头测着席顃手上的脉搏,确定他脉动暂时平稳下来之后,他才稍稍的放下紧绷的身体,「那也拜托你,救救小顃。」他不敢擅自动手做人工呼吸只清除异物保持呼吸畅通是因为小顃有受过脏器的伤害,所以不敢动、也动不得。
看着席飒,倪草像是想说什么,开了口却又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看着那向来优雅此时却与他一样狼狈的青年闭了闭眼,疲累的睁开。
「求你,不要放开我弟弟的手。」
第九章
舒蜻气急败坏的赶到急诊处外。
才一天没有注意到,又给他搞出事情,接到老大电话时候他差点没就地尖叫出来给正在讨论比赛事宜的教授听。
步入医院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立即看见了倪草和席飒两人,因为他们长得又高也出色,在大堆人群中显眼得像是夜中的星,不看见也不行。
「老大,怎样了?」他抛下了老师跟教授就冲出来,劫了同学的摩托车花了十分钟赶来,急诊处的红灯还是闪亮亮得叫人心惊。
席飒拍拍他的肩膀,向来整理干干净净的身上没一处不是血渍狼狈,可是神情却是反比,「没事,刚刚医生有出来说过了,小顃没事。」他看着倪草,如同平日般的优雅浅笑,「送来医院之前,小草就已经让他没事了。」
他不知道倪草是怎样办到的,不过总之刚刚医生出来是一脸吓坏的表情,因为不只脚上的伤几乎完全好了,就连一星期前才动过刀的内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完全看不出原本是带有重伤的人;讲完后医生才又缩回去急诊处说要更详细检查,太过超现实的事实识他完全不能接受,活像白天见鬼的反应。
两人在急诊处外等了近半小时,这段时间不停有不同的医生来来去去,出来的表情都是完全惊讶与不可置信。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小顃已经没事了。
是奇迹,不用别人说,他们都知道。
跟着看到站在一边的倪草,他身上也一样的狼狈,舒蜻便晃了过去用力搭住他的肩,「干嘛一句话都不说,顃顃没事情了应该要很高兴才对啊。」依照他对倪草的认知,这小子现在应该马上踹开急诊室的门,像忠犬一样挡在主人前面对医生吠、不准再骚扰顃顃之类的。
倪草没有回答。
敏感的发现手下搭着的肩膀整个都是微抖的,舒蜻才收回了手,「你怎么了?」看了眼老大,后者对他摇摇头,「耶,你脖子和手怎么了?」立即发现他身上布料未掩处都是红色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烫伤一般。
过了好半晌,倪草才微微的说了话,「……没事。」
「还说没事,天啊,根本是烫到吧!你不是最讨厌热的东西吗?」横过手抓住倪草的手,一拉短袖,他连整个肩膀手臂都是红色的痕迹,看起来颇可怕,「有没有去给医生看,我问护士小姐拿冰包过来给你用。」这种烫伤一点点就够痛了,他居然到处都是,一定痛得要死,难怪脸色很难看。
「我刚刚有要他去找医生,可小草说小顃不出来他也不离开……」其实他还有句是说他的构造跟人顃不一样,不想吓死医生就别叫医生过来,不过席飒决定忽略这一句话。
「我要在这里等席顃。」很坚持的补了句,倪草抽回自己的手。
很痛,可是看不见席顃他更痛,所以不想走。
「你要等也先用冰包敷着!」舒蜻气急败坏的把倪草拖到椅子上坐好便跑开,过了一下子回来之后手上抱了好几个不知道是哪边要来的冰包,「别忘记你是一根草,不小心处理要是烂了还怎样,顃顃会很难过。」他将冰包很仔细地放在倪草的手上几个严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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