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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了某种渴望。我的身子就有点发抖。他说,你抖什么?我说,有点怕。他诡诡一笑说,别怕,面包会有的,工作呢,也会有的。只要你听话。那话说得很轻,挺温柔的。我感觉他的话很性感,很有磁性。他把手搭到我的肩膀上,像是耳语般说着话。他说,你很美,很性感,你的身体就是无形的资源,完全是可以开发的。我想把他的手拉下来,但我又感觉和一个有身份的男人这样说话,使我隐约有了一种快感。他拉起了我的一只手轻轻抚摩着。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嗅到身上那种雄性的气息,这是我在王成新身上从未有感受到的,但本能促使我拼命从他手中缩回了我的手。我想走,又怕失去和这个有气质男人接触的机会。当他转身关上门,并上了锁的时候。我就预感到要发生点什么。他问我,你会打字吗?我说,不会,我老公会。他说,我这儿不需要公的,只需要母的。你不是要招打字员吗?你看看清楚我要的是女打字员。像我这种有权威的新闻部门注意的是形象。你家老公已是半个残疾人,路都走不动的,能来工作吗?我是他的工具,我替他跑腿。他为你打工行吗?我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他一把把我搂在怀中说,行!不过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满意的。我听出来他的话中有话。因为他说这话时脸上一脸坏笑。他叫我脱衣服。我说脱衣服干什么?他说到我们这种权威部门来工作的女同志都要注意形象,要看看体形。我问脱光吗?他说脱光。那怎么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女人美丽的形体,不就是为了给男人欣赏的。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手中却不由自主地像是中了邪似的宽衣解带。我一件一件地脱掉外衣,脱得只剩内衣内裤时我有点犹豫。他搂着我的腰,喁喁低语说,工作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金条大大地有啊。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解我胸罩的扣子。把我推倒在沙发上。他对着我的乳房搓揉起来。用指尖轻轻揉捏着我的乳尖,搞得我心猿意马的。我头脑一阵晕眩,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身子一软,就倒在他的怀里。他的手就顺势插进了我的下身,我被他脱得一丝不挂,就在长沙发上发生了那事……”
“好了,你不要给我编黄色故事了。我要了解的是这个姓宋的家伙的非法出版活动,本局长对这些花边新闻不感兴趣。你也别给大爷津津乐道的。”龚红旗有点厌恶地打断了她的叙述。
带着满脸幸福的红晕,方晶开始平静下来,她从容地叙述:“每一次到宋老板那儿去,他都会给我一部分书稿,我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工价比外面的打印社的要高,当然我要满足他其他方面的要求。不过这是我愿意的,你们知道我家那个死鬼那方面是不行的。方晶叙述这些事时一点羞愧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洋溢着一种幸福感,白皙的脸上盈现出一片得意的春色,那模样蛮像一只叫春的母猫。还不时地抿着被唇膏涂得血红的樱唇偷偷地发笑。
方晶无耻的笑,惹得龚红旗一阵恼火,他大声训斥道:“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真他娘婊子养的,背着丈夫偷人还有脸笑。”
“你说我无耻,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过的什么日子,你过的什么日子,你拿着工资,吃香的喝辣的,我守着一个半死的病人,带着一个不满两周岁的孩子,能够出卖的也只有肉体,我们真的一无所有。我背着丈夫,和人鬼混。可他算什么丈夫,是我照顾的病人,我们从未履行过法律手续。他浑身都是病,没有我他绝不可能活到今天。你们衣食足而知礼义,懂得廉耻,装得人模狗样的。我们为谋生而拼命挣扎,到处丢人现眼。我们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呢,我们本来就不是人。呜……呜……”此刻她竟哭了起来。她耸动着双肩,干脆趴在龚红旗的办公桌上嚎啕大哭。
方晶这一哭,龚红旗反而乱了方寸。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心中一软,气就松了下来。又像是哄孩子似的哄着方晶:“好了,好了。你们有困难,我们也是同情的,但是总不能仗着是病残人员就干违法的事。”他端过一杯水给方晶,递上了一沓餐巾纸,方晶润了润喉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又继续叙述关于《中华人物大典》的故事。
“我给宋老板打工,我并不知道他干的是违法的事。他住在省府招待所,《中华影像》杂志陵州办事处的金牌子亮得晃眼。气派的大班桌上放着党旗、国旗,玻璃台板下压着中国新闻社各部门电话号码。墙上挂着和省长、省委书记合影的照片。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不像是个骗子呀,都像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干部。除了他的好色像个流氓外,其他都是无可挑剔的。可是现在又有几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好色的?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