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页)
说的后备人选,竟然是一品?!
第十章八乐坊之首
雅娘嚎了十多声都无人应声,问过七乐坊,也问过三朵待嫁花,都不知道一品去了哪里,她又一个纱屏一个纱屏的找将过去,最后仍然是无功而回,这时她的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再这般下去,难保厅前那三个丑八怪不会砸场子,收不回已花下去的钱,她只好从此过上喝北风吃泥巴的日子。
“一品!一品——”雅娘揩了揩汗:“几位大爷稍安勿躁,咱家这丫头,爱使性子,常言道‘千呼万呼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她正是这样的主,平日连我都让她三分,呵呵,呵呵,呵呵……”
“他妈的,是下是拿爷们开涮!”独眼龙粗声打断雅娘如母鸡下蛋的笑,“我们走——”
“别!”雅娘只差跪下了,“我这丫头虽然任性,但总算识大体,不信,我再唤一声保证她会出来,”雅娘吞口水,凝丹气,装模作样地拖延时间,希望一品能突然冒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着,慢得出奇,喜堂里好静,落针可闻,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雅娘,看她能弄出什么明堂。
雅娘心一横,死就死吧!
只见她将脖子一伸,干咳一声:“呃,一……”
“雅娘——”
“品”字还没出声,下首处已经响起一声娇滴滴的回应,脆如杜鹃啼谷。
众人回望,便见靠角落的环背交椅里俏生生地站起个白衣少女,那个美呵,纵然是身侧的才子佳人亦觉无词可绘,但见她:云鬓半掩肤胜雪,淡扫娥眉眼含春,瑶鼻玲珑静若水,樱唇带露初熟透……
“一品,一品,想煞雅娘了,你快点上来替下含笑。”
一品将身一扭,红唇一撅:“雅娘,含笑姐姐还躺在地下哩,时间长了要出大事的,到时一尸两命,只怕会将这喜堂变成灵堂。”
雅娘气极败坏,只好恨声唤着门厅外两名家丁:“黑、红双喜,赶快将含笑抱下去,找个好郎中来看看,有任何差池,唯你们两人是问。”
黑、红双喜忙将地上的孕妇抱走了。
鱼泡死盯着一品,擦了把口水:“好嫩的雏儿,大爷我喜欢,只是你这衣裳……又不是过冬,遮得这般严做什么?再说这颜色,怎么白得象奔丧一样?”
“是么?小女子这身衫儿虽然也算质地精良,可是比起公子您身上的那件,却好似黑碳比着白雪啊。”
鱼泡看了看紧裹着罗汉肚的白衣和腰际(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腰在哪里)的黑带,若说一品的白衣是奔丧,那他自己不也是在奔丧吗?这样一来就等同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雅娘忙出来打圆场:“咱家一品这身雪衣正是为了映衬大爷您啊。”
身后的瘦枯柴和独眼龙都随声附和:“正是,般配得很啊!”
“好了,一品,含笑姐姐会没事的,你快上来啊。”
听那语气,象极了邀功请赏,她哪里知道经此一事,以前那个貌似善良、和蔼可亲的雅娘在一品心目中已经大打折扣。
就听一品轻哼一声,提着个红绫包,心不甘情不愿往案几走去。
她这一番磨蹭,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另具一番风采:迷迷醉醉似雾里桃花;袅袅婷婷若堤岸杨柳;三步一停,五步一驻,又似那闲云被风刮住了脚步……
“我不会吹埙。”一品将红绫包往案上一搁,双手环胸,不卑不亢地说,好似她不会吹埙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说的是实话,这个雅娘清楚。
“一品妹妹,”说话的是八乐坊之首夜来香,“要不咱俩换,你弹古琴,我吹埙。”
说着话,戴着指环的无名指在第六、七弦处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拉,将粟色的琴递给了一品,她那一声“一品妹妹”虽然让当事者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一品内心深处却仍然感到一股暖意,她抚了抚琴弦,感激的朝夜来香点点头。
此番的《暗消魂》同样是八种乐器齐奏,其中有一段过门为七星伴月,即第一坊弹琴,其他七坊伴舞,之前,弹琴的人是夜来香,今日因与第八坊互换了,这弹琴的事自然落在一品头上。
没了其它的乐音,琴音更加清丽曼妙,一品轻晃着肩,玉指时急时徐……
众人正如痴如醉间,清丽的琴音突然颤了一下,尔后嘎然而止,第六、七弦“嘣”的一声同时挣断。
一品怔住了!
雅娘也怔住了!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仅有夜来香噙着不易察觉的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