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1/4 页)
“当然是我的,要不爷怎么能说一句话,就把你按排过去呢?澳门那地方还不错,你先去帮爷看着门面,没准哪天爷这边混不下去了,就过那边去了。”
花清远半开玩笑地说。欢喜却当了真。他为了花清远这一句话,可以等上一辈子。
“爷,我……我愿意,其实……爷,你让我去侍候程老板,我……我也愿意的,我侍候人,侍候得可好了,肯定不比程老板身边的小厮差,只要……”
只要能见到爷。欢喜眨着眼睛,望向花清远的眼神,叫花清远压力很大。
欢喜还打算去侍候程蝶衣?这种想法,经欢喜嘴里一说出,花清远就打了一个哆嗦。额头上飞过一排乌鸦拉出的黑线。欢喜要去侍候程蝶衣,他的生活基本就是水深火热了。
送走,必须送走,有多远送多远。花清远半点犹豫都没有。
什么样的事情,花清远都不会太犯愁,惟独‘情’字。他和程蝶衣的感情,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威胁得到。
花清远对待感情的方式,向来忠贞不二。相信这种字眼,情人之间自然要当守则,却不能时时挂在嘴上。要想永远相信下去,把感情维持到最好,就不要让两个人之间出现‘误会’这种熊玩意,及时把所有产生‘误会’的根源扼杀在摇篮里。
☆、请勿转载
花清远说到做到;办事速度极其的快;当天晚上盘算了几翻;第二天一早;就把欢喜送走了。不及时把这颗定时炸弹拆了,他觉都睡不好。被他家蝶衣若有若无地瞟一眼;都会心虚,有木有?
为日本人唱堂会这种事;还未等着花清远按照自己的计划实施呢,老天爷就在无形之中帮了花清远一把。
青木原定计划来的前一天,也就是4月18日;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事情,美国人的战斗机群轰炸了日本本土,还是东京。
这是日本在二战以来,日本本土第一次受到如此压迫性的威胁。虽然伤亡不重,但日本军阀们的嚣张气焰,确实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青木就是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还未及参加他来天津的同防会,就被来自日本本土的一个电话,召回了东京。
重头人物都走了,还有什么同防会。所有被胁迫着参加这个同防会的艺人们,全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程蝶衣,气得鼓鼓的。青木走了是好事,但来了一个不该来的人,对于他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花清远搬石头砸自己脚面上了,应了那句话常在海边走,哪有不湿鞋。算计来算计去,这一回白算计了。
其实也不怪他,他又不是学世界历史的,哪里还会记得美军报复性轰炸日本东京的事。他只不过是按照计划行事,如约请来了田中静子来天津做客。
绑架案取消这事,实施者斧头帮老大那里,他亲自知会一声就行。
那老家伙还一脸可惜。觉得花清远把计划取消,他不能大展身手,让他心上人的弟弟瞧瞧他的好本事了。
花清远决定以后有时间,一定要把这件事,通知给他二哥,让他二哥清醒地认识,他二哥那张脸,有多么的祸国殃民。
一想到他二哥那副道貌岸然、仙风玉骨的谪仙模样,要是知道了,有人敢背后猥琐意淫他,不知道那张俊脸,要怎样龟裂开来呢。花清远就忍不住地偷笑。
只不过这时,面对着程蝶衣肃然的脸孔,他笑不出来罢了,只能抽抽几下嘴角。
“我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的事?”花清远摊了摊手,“青木被突然调回日本去了,同防会取消……”
程蝶衣一双凌利的凤眼竖起,狠狠地白了花清远一下,“既然同防会都取消了,那么静子小姐还来得有什么意义?何着北平到天津也不安全,她还是甭来了,安生在北平眯着吧。”
面对这种执着的情敌,程蝶衣很无奈。
“呵呵,”花清远笑得国泰民安,但说的话却是抛到半空中响裂开来的二踢脚,“蝶衣,你说晚了,她已经到了。”
田中静子听到花清远的邀约,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等不及和他哥哥田中浊三郎一起来,拉着她以为的闺蜜信子提前坐上了火车,昨天晚上就到了。
不过,没有来意租界,而是下榻了天津的日本人聚集地——他哥放心不下花清远,拜托了一位故交来接的田中静子。
“静子小姐真积极啊,”程蝶衣靠近了花清远,凉凉地说:“你没打算接她过来住吧?”
程蝶衣轻飘飘的声音,落到花清远的耳边里,重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