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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翻着,不过是因为这是花清远看过的,他真想融进花清远的世界里,懂一些花清远懂的东西,这样……距离是不是更近一些了呢?
——他不只会唱戏的。
“怎么这么晚还回来了呢?”见着花清远回来,程蝶衣颇感意外,心里却是真实地绽开心花的,他连忙扔了手里的书,迎了过去,“这,这是什么啊?鱼,这是鱼啊……”
“小金鱼,拿给你养着玩的,”花清远把手里拿着的圆形白瓷蓝花的小鱼缸放到书桌上,“你唱戏累了,看着这小东西,对眼睛有好处。”
程蝶衣伸头去看,只见小鱼缸里三条红白相间的小金鱼,正欢快地游着,偶尔吐出的小泡泡,浮在水面上,甚是讨喜。程蝶衣忍不住伸出指头,要去捅一捅了。
“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程蝶衣玩弄了一会儿小鱼,花清远那边也脱了外面的西服,松了领子,听程蝶衣问,他笑着回他,“有什么好处理的,我四哥弄过学朝后,由着他管吧。”
他四哥管得那是极好了。险些把自己亲妈气得吐血三升。
“凭白不是我这个做弟弟该说的,本就是我三哥的不对,他先辜负了翠娘,有了笙儿,又骗娶了三嫂,还瞒着三嫂,这里里外外就是对不住两个女人,现在这社会,男女平等了,翠娘何辜,三嫂何辜,要我看,三嫂就应该和三哥离婚,追求自由,既是翠娘说不爱我三哥了,我们家也应该收翠娘做女儿,再风光把翠娘嫁出去……”
这话原原本本是他四哥说的,绝对附和这愣头青每天瞎掺和着的各种事情,标新立异,听得他差一点就笑出来。
刚醒过来的花老夫人,又被气昏过去了。秦若然也不细水长流的哭,开始改捶地嚎啕了。
要不是因有这一出,他还能早回来一会儿的。
“你四哥真是这样说的?”程蝶衣听得都直咋舌,后又垂下头去,深有感触地说:“听着是浑了些,不过细想想,还是有些道理的。”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他被他娘关了小屋子,我还着人给他送了夜宵过去。”
花清远一把拉过程蝶衣,让程蝶衣坐在他的腿上,他摸了摸程蝶衣的脸颊,“说到夜宵,我这也有些饿了,你吃了吗?”
“没,”谈什么夜宵,其实连晚饭都没有吃,一个人吃厌厌的,忒没意思。
“那正好,我们一起吃,我去吩咐他们,做些清淡易消化的,”花清远捧着程蝶衣的手,吻了吻,“果然还是回到家里,舒服啊,我在那儿都想不起来饿。”
这是一双极秀气的手了,花清远却知道它的致命之处在哪里,——那处小小的疤,无论如何也是掩盖不住的,结在了程蝶衣手上,凝在程蝶衣的心里,而他要做的是抚平。
程蝶衣看着花清远吻自己的心,心头一动。他现在这双手看着是好的,但这双手以前是什么样的,花清远怕是不知道吧,若是知道了,也不知他还能不能吻得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看我今天,多早多早,快表扬我一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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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衣心里有事;花清远不是看不出来;但就像那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老话所说的一样;他要给的还没给全;说些什么、劝些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这几天,花府上下不安宁;鸡飞狗跳的自不用说。花清远更不愿意回去了,他三哥的事;他不稀罕管。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这种情感纠纷,他又不是谁的‘知心姐姐’。
他四哥被花老夫人连同他亲妈花二夫人秦若然一起骂了一顿后;也学聪明了,天天混在学校,学着花清远的样子,也不回家了。
只说家中一切大事,他无能为力去管,还是等着他父兄回来再做处理吧。至于他,他还有忧国忧民的更大之事要理,积极投身民族复兴大业中去了。
在花清远觉得,他四哥那就是四处添乱。
花家两位排行末位的青年男性都躲出去了,可不代表着三少夫人上吊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就此完结了。
那三少夫人的娘家也不是等闲之辈。别说她爹是警备司令,只说她娘年轻那会儿也是占过山、做过女山大王的,操过杀猪刀、玩过壳子枪,一听自己的小女儿在花家被欺负了,那是脚踏风火轮地跑来了。
好,很好,——泼妇对老白花,一场内宅大战在花府拉开大幕。
柳云芳一看这阵势,一边装病一边借着给小儿子说媒之名,早早就躲了出去,连热闹都不稀罕看了,就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