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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死娘娘腔恶心吧?” 说归说,嘴角上扬,却并没有嫌弃的意思,然后很庆幸:“你现在赶紧使劲吐吧,不然样板房里的马桶都是摆设,你要进去吐了,我会哭的。”
样板房内部高调奢华,走的是东莞巴洛克风,家具无不突显曲线弧度,却涂装了一层配色诡异的钢琴漆。可惜岳胜无法欣赏,一头栽在豹纹仿古宫廷沙发上,体温汹涌,脸烧得通红。
他模糊中感到有人给他喂水擦身,手掌轻轻摸顶。咸湿的液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淌,好像眼角决堤。
“ 爸,爸。”
“ 岳胜,你再忍忍。”
这个楼盘太偏了,配套设施都在等地铁x号线通车。深更半夜,雷诺不熟悉环境,碰到这种情况直抓瞎。他上网百度应急措施,找了几条毛巾浸湿了,脱掉病人的外裤,包在大腿根物理降温。听到岳胜不停地胡话,脑门上也给他搭了一条。
“ 好了,别哭了,你是海龟吗?”
手没能及时收回来,下一秒,掌心被拉过去舔了。
雷诺触电一样缩回手,濡湿的痕迹还在。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接近昏迷的人。
“ 爸……爸……”
岳胜焦干的嘴唇里只有这个气声的词,跟呼吸一起,辗转冒出。
并不是呼唤。
雷诺好像有点懂了,默默站起来,走到厨房,想洗掉那种触感。他印象里只有被小时候养的狗,这样对待过。
是……条件反射吗?
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过了好半天,小指翘起,模仿了一个拿烟的动作。
岳胜真正清醒过来,是2天之后。
他这场烧外因内因都有,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没有过渡,象充好了电,又立刻满格亮屏了。
雷诺松了口气,挺高兴,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顺便告诉岳胜,违约金已付。但他骗家人说,打地下□□输了钱被追债的细节,就自然略过不提。
岳胜也没显露出特别惊讶的样子,只怔了一下,便又恢复了沉默。
可雷诺已经能提纲挈领地读懂他了,边吃边说:“ 你别觉得欠我的。我不这么做,还觉得欠你的呢。不管怎么说,你跟你爸闹成这样,全是因为……”
岳胜不想听,杨兴那天的最后一句话是扎在脾脏上的刀子,不致死,但重伤。
他简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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