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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钰哪舍得辜负美人恩,亲亲她羞红的脸,极尽温柔。如绵绵春雨,雨势不大却缠绵,终于歇了,含珠险些化成被雨水滋润过的泥土,娇软无力,慵懒地躺在那儿,闭着眼睛平复。程钰心满意足地抱着她,脸贴着她的轻蹭,&ldo;含珠真好,我好像刚活过来一样。&rdo;因他刻意小心温柔,含珠这次没有哭也没有求,但声音还是有些哑,听他瞎打比方,她忍不住小声嗔他,&ldo;难道之前那一年你都没活着?&rdo;&ldo;葛先生不是说我是荒草吗?&rdo;程钰亲亲她额头,看着她眼睛道,&ldo;那前面我都是枯的,得了你的春风一度才重新活了过来。&rdo;这种话含珠说不过他,瞪他一眼,埋到了他怀里。就算是草,也该她是,他是那烧不尽的野火,险些烧走了她体内的所有水。?含珠生下元哥儿前,每到休沐日,都是程钰陪她回侯府,现在她生了元哥儿,元哥儿又太小,楚倾就不许女儿来回奔波了,换成他领着阿洵过来。长风堂花园里也有片小桃林,林里搭了凉亭,一家人就去那边坐。楚倾抱着元哥儿哄,阿洵紧紧坐在爹爹旁边看小外甥,含珠夫妻俩倒好像成了多余的。&ldo;爹爹,你看元哥儿喜欢戴桃花。&rdo;阿洵欺负外甥小,摘了桃花放到元哥儿耳朵上让他夹着。楚倾伸手就扔一边去了,瞪儿子训道:&ldo;哪有男人戴花的?不许再这样捉弄元哥儿。&rdo;万一戴着戴着习惯了,外孙长成好打扮的白面纨绔怎么办?送外甥的桃花被扔了,阿洵不高兴的嘟起嘴,不敢朝爹爹发火,阿洵绷着脸瞧了会儿外甥,突然又跑外面去了,重新摘了朵桃花,这会儿送给姐姐,&ldo;元哥儿不戴花,姐姐戴好看。&rdo;亭子里两大一小加上元哥儿是她现在最亲的四个男人,即便在楚倾面前含珠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夸了阿洵一句,低头示意小家伙帮她戴上。戴好了,阿洵盯着姐姐打量,扭头问表哥姐夫,&ldo;好看吗?&rdo;程钰故作认真地端详妻子片刻,笑着点点头。阿洵示威地看向爹爹,不管他做什么爹爹都会训他两句,可姐姐姐夫都喜欢他。楚倾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嗤了声,抱起外孙道:&ldo;走,外祖父抱元哥儿去外面看花。&rdo;&ldo;你别让日头刺了元哥儿眼睛!&rdo;阿洵着急了,赶紧跑过去提醒道。含珠照顾元哥儿时阿洵常常在身边,男娃记性好,凡是与照顾外甥有关的,他都记住了。&ldo;我还不如你?&rdo;楚倾嫌儿子瞎操心,瞪了儿子一眼,往外走时却又摸了摸儿子脑顶,示意儿子一起去。阿洵最不记亲人的仇了,兴奋地跟在一旁,小脑袋一直仰着,盯着爹爹抱外甥的姿势,随时准备提醒。&ldo;咱们也去?&rdo;含珠小声问程钰。程钰按住她,&ldo;让他们爷仨待会儿,咱们在这儿等着。&rdo;说话时瞥见那边陈朔朝凉亭走了过来。他神情有异,含珠顺着他目光看了过去,程钰见妻子发现了,便没有动,等陈朔来这边回话。陈朔是聪明人,如果事情不方便让妻子知道,他不会说出来。&ldo;怎么了?&rdo;陈朔进亭后,程钰平静地问。陈朔低头道:&ldo;回世子、夫人,寿王府派人来报丧,刚刚寿王妃因小产失血过多,殁了。&rdo;程钰神色不变,含珠震惊地看向丈夫。昨日宋可莹小产的事情含珠已经听说了,好像是宋可莹夫妻去九华寺踏青,路上被一个抢了香客钱财仓皇逃跑的贼人撞了,当时孩子就没保住,寿王大怒,抓住贼人后刺了好几剑……对于宋可莹,含珠是提防的,因为她知道当日在储秀阁是宋可莹推的谢槿,但骤然听到宋可莹小产的消息,想到宋可莹走路时故意扶着肚子炫耀孕事的动作,含珠还是有些唏嘘。小产,恐怕对任何期待孩子降世的母亲来说,都是最无法承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