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书生又说,“人家为官多年只怕早忘了四书五经吧!”
“那是,今朝状元非陆兄莫属。”
姓陆的方才就被几人挤兑,现在又被抬出来当炮灰,夕渐回身看了一眼那可怜书生,当下夕渐似乎一愣,遥遥看去那人与孟柯年纪应该相差无几。
陆继上前赔礼,说着几个同窗无意冒犯还请不要计较。
夕渐仔细看他几眼,这样的人,衣着朴素,言辞恳切,倘若真入了官场,也是为一方百姓造福,夕渐从袖中抽出一块玉佩交到书生手中,“春试若是落榜,你拿着这块玉去莫府,莫尧与我有些交情,可保你一官半职。”
要问这周朝最有权势的当数莫家,莫尧他爹是辅臣,虽说退休赋闲在家但在朝中一句话都够震三震的,他娘是长公主,他姑父是二品中正大臣现在江南做盐道。
莫尧一出生就被先帝封了侯,虽说莫尧至今位子也没能进一进,但莫府权势滔天,莫尧又是嫡子,底下官员当然阿腴奉承的厉害。
一旁几个书生原以为夕渐不过是个不出头的穷酸言官,不想错识了泰山顿时逃的逃散的散。
陆继揖道,“承大人抬爱,可在下只想凭一己之力入朝。”
这小书生骨气傲气倒都没少,于是夕渐收回玉佩问道,“你叫什么?”
“在下陆继。”
“今年是第一次考科举?”夕渐又坐回凳上,自酌自饮上一杯茶,茶汤青黄,味稍苦,后味甘冽。
陆继也不拘束,同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在下已经考了一次。”
这次夕渐顿了一下,陆继苦笑,“三年前考过一次,当时自觉不错,可是直到揭榜才发现落了榜,在下曾托人找过自己的考卷,却发现我的考卷被人调换,那人拿着我的考卷做了甲等十四名,眼下正在江西做五品督造使。”
“江西督造使……”夕渐摸着杯盏口沿,“是张祁。”
“嗯。”
难怪,张祁为官三年毫无建树,江西闹饥荒时还曾躲到京城来避难,而且此人性格反复奸诈,实在难堪重任。
夕渐敲着桌面说道,“经此不平之事陆公子还能如此清渊分明,确实难得。”
夕渐从袖中摸索终于找到了一锭金子,硬塞进陆继手中,“在京花费颇多,陆公子不要嫌弃。”
陆继在京城确实过得不易,也没有过于推托,当下一拜,朗声道,“今日赠金之恩,他日陆继一定十倍相报。”
夕渐又开始抖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语,“那陆公子可一定要考中,本官等着你的报酬。”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还未请教大人姓名。”
夕渐正要答话,突然望见对面茶楼二楼上夕瞑正在看着他俩,连忙说道,“改日再叙,本官先告辞。”
夕瞑靠窗众星捧月般坐在一团侍卫前面,如玉手指不紧不慢的转着茶盏杯盖,夕渐上前正待行礼,夕瞑亲昵的拉着他的手说,“叔叔,在外不必多礼。”
夕渐顿时全身发麻,鸡皮疙瘩直接向下掉,怀疑起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夕瞑给他斟了杯茶,“叔叔,天快黑了还不回家在那儿想什么?”
夕渐喝了一口茶,觉得味道也不比路边的好上多少,香气也不够浓郁,然后放下杯子说道,“只是在想天地苍茫,浩渺无涯。”
夕瞑看他一眼,又给他续上,而后背手站到窗前,“那名书生长的不错。”
夕渐杯子徒生一晃,夕瞑继续说道,“早年听过关于皇叔的一件事可不知道是真是假,还请叔叔赐教。”
“皇上请讲。”
“先帝在时,叔叔与前朝状元张文锦交好,同吃同住形如手足,一度为人非议,后来传的太过不堪,先帝就革了张文锦的功名,并敕令他此生不能科举,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那时候皇上还小,已是十几年前的旧事。”
“后来朕听说,那书生不堪羞辱,投了河,被救回后忘了前尘,在亲友救助下于京城一处街角开了茶棚,叔叔还光顾了他十几年生意,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叔叔,你说是不是?”
夕渐紧攥着杯子,夕瞑绕到他面前,“也是,当年至交因为叔叔落得这个地步确实凄凉了点,叔叔见那书生长的与张文锦有几分相似出手相助也在情理之中……不如这样,朕破格提张文锦做供茶皇商,以后吃穿不愁,皇叔以为如何?”
夕渐惊诧的看着夕瞑,良久叹道,“皇上口口声声先帝遗命不可违,既然已经破例,为什么不肯放臣辞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