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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近乎哀求,让叶涵险些以为他是真的难过。
“叶涵,无论怎样都好,我知道我欠你,这辈子也许我都还不清,你怎么对我都行,只要你要,哪怕是我这条命,我都愿意赔给你。”
“那好吧,你可以去死了。”
波澜不惊的说完这句话,叶涵没怎么用力胳膊就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连看都不多看他一眼,直接就上了楼。
楼下,白容泽还愣在原地。夏末的暖风吹在耳畔,他却觉得刺骨的冷,冷得他心里的那个位置都一块块的冻了起来,连碰都不敢碰,怕稍微用力就碎了。重新回到车里,他久久没法发动车子,就这么坐着,看着楼上的一个窗口亮着的灯光,叹息一声仰靠回座椅。
彼时的记忆中,妹妹小小的手还在自己掌心牵着,耳边充斥着的是那时甜甜的叫自己“林林哥”的小丑丑。那时的他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任何时候都敢坦荡荡的说:珊珊和丑丑都是我妹妹,我这辈子都会保护她们。可是任何承诺都敌不过时间和事实的摧残。
当身着藏青色警察制服的人站到他面前,那颜色看在他眼里黑得可怕,说:“不是你不吭气我们就拿她办法的。现在是死人了,故意杀人你懂不懂?几个佣人都看到叶涵手里拿着那把水果刀,你还想包庇些什么?或者说不是她又是你们谁?”当时的叶林沉默了,额头的汗珠涔涔的往外冒,地板上还有残留的血迹,丑丑和珊珊都在发抖,两人手上都有血。他闭了闭眼睛,“是……”
“哥哥,不要。”叶珊一下就哭了出来,跑过来搂着他的腿,“不要让警察带走丑丑姐姐,不可以,就说是我,是我杀的老奶奶,不要让丑丑姐姐被带走。”妹妹哭的撕心裂肺,抱着他的裤腿怎么也不撒手,手上的血蹭到了他的裤子上。
话说到这样的份上,警察已经是有了谱,问他话的时候语气也硬了很多,“怎么回事?这个小姑娘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目击证人里面唯一的成年人,你要明白你的证词是很重要的。我们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看到的究竟谁是凶手?”
众目睽睽,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答案,丑丑从叶珊扑倒他脚边的一瞬开始眼睛就瞪得硕大,一眨也不敢眨。
“哥哥……”叶珊泪眼汪汪的仰头看着他。
最后他虚无的胳膊抬了起来,指向丑丑孤零零站着的方向,然后轻声说:“是、是她。”
话一出,最先嚎啕大哭的是叶珊,死死抱着他的腿,勒得他发疼,他自己的眼眶也热烫起来,水汽不断的往上冒,重重的喘。他听到警察们给丑丑上手铐的声音,头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抬起来,哪怕最后他们兄妹俩也是跟着警察一块走的,可他知道他们和丑丑不一样,从今往后再也不可能一样了……后来的每次回想,他最后的印象永远是丑丑那双盯着自己的满是失望又不可思议的眼睛,她直到最后被带走都没说任何话,可他知道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的那个眼神一定充满着怨恨。
那一抬手,自此便成为了他记忆断层那道最深的沟壑,阻隔在两人之间永远也无法横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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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白容泽回到家的时候妹妹正在看电视。她腻在养母身边搂着对方的胳膊,乖顺得像只小猫,昔日的小姑娘如今出落得愈发可爱漂亮,黑长直发软软的搭在胸前。见到他回来,她坐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哥你回来了。”
白容泽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珊珊,别腻在妈妈身上,多热啊!”
俞晴一点不在乎,爱怜的搂着她,倒是闻见他一身的酒气,“又喝酒了?要不要让阿姨给你弄点吃的?”她是那种一看就贵气逼人的大户人家太太,从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到后来嫁进比自己家更为显赫的白家,一路走来结婚生子什么都顺风顺水毫无波折,兴许是日子过得太祥和,快乐得让老天都看不过去了,硬是给她在这平坦的人生路设计了一个他老人家还算看得过去的坎坷——中年丧子。
活泼好动的儿子从小就对户外运动感兴趣,当年,一次大家都不以为然的户外活动,儿子就再没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给的答复是“失踪”。于是就这样“失踪”了两年,他们最终接到的电话还是告诉他们,儿子的骸骨被找到。
两年的情绪早已沉淀,儿子的死讯被确定以后,掉完了眼泪剩下的只有一声叹息。也就是在那天,当夫妻俩几近绝望的废然而反时俞晴看到了在公安局门口满脸泪痕的叶珊和当时看似大人实际却同样不知所措的叶林。身边的警察局长见他们停了步子,随口解释了两句兄妹俩的事情。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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