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王师傅说:“大商场有卖二胡的,我们到那里去买。”于是,我和王师傅到县城的商场。各大商场转个遍,只有一个卖乐器的商场。在四楼,终于在一个商场的四楼发现了乐器的专柜,可是西洋乐器占满了柜台,只有一把断了弦的二胡寂寞地躺在偏僻的柜台角落,上面的灰尘诉说了它在里面已经躺了很久,我们不言不语辞别了那个商场,重新开始我的寻找二胡之旅。
经人介绍,在一个临近河滩的小镇上,一条笔直的大街的中央,“乐器”二字醒目地映入眼帘。我和王师傅走进门去,满屋的墙上挂满了民族乐器:二胡,板胡,京胡,笛子,箫。偶尔会发现有几把吉他,几个年轻人弹拨了在选购,各种音乐教材在一格书柜里放的整整齐齐,老板很热情地接待我们。
王师傅用心去挑,两位行家在一起,话自然多起来,我竟成了旁观者。老板拿起王师傅挑好的那把二胡,顺手拉出《二泉映月》的曲子,和我们在各种碟子上听到的一模一样,我们三人相视一笑,就是这把了。拿了二胡,选了教材,盛了盒子,付了款,我就是这把二胡的主人了。
王师傅告诉我,只要照着教材从基础开始,勤学勤练,终不放弃,是一定能学会的。我想我一定会拉出好的乐曲的。
自己静下心来,对照了教材,了解了二胡的构造,发音原理,基本演奏手法,我开始认真学习。几个月下来,我只会拉了基本音符,指法不甚明了,一首乐曲的音符更是无从下手。我想我是失败了,我是学不成二胡的,我的专业不是,生活的琐事更让我静不下心来,也没了更多的时间来学习。于是二胡成了闲物,我只能痴痴地望了它,想象了各种二胡名曲从它的两根弦里流出来。
虽然不再学习,但并未忘了它的存在。有时拿出来,抚摸细细的弦,一个念头闪现于脑海,这两根弦多象是两个人啊!
二胡的琴杆是这两个人的赖与生存的基本条件,指法是各种生活方式的规则,那么弓呢?则是连接二人的某种感情,音箱则是两人的关系的结果,我不禁要对我的这种想法感到惊叹了。
那么,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呢?是父子?母子?兄弟姐妹?还是知音亦或是朋友?好象都不太恰当,对了,是夫妻!也许夫妻关系正如这两根弦一般。是的,没有比夫妻的比喻更恰当了。
二胡的骨架只要存在,夫妻生活的物质条件就有了保证,两根弦是两个人不必说。指法呢?指法拉出的音符呢?是各种日常生活的各司其职。弓呢?最重要是弓,弓是维系两人之间的重要感情。如果上述各种条件都具备,音箱传出的必是美妙的乐曲。
其中最重要的是指法和弓,我们可以拉出《二泉映月》的低沉委婉平静如水的生活,也可以拉出《良宵》一般对美好生活不断渴望而心存的那份努力,也可以拉出《赛马》般热情奔放的快乐的生活,当然也可能会拉出《江河水》那样凄凉悲楚的痛苦生活。乐曲如何拉出,全靠指法与那把弓,夫妻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二人相敬如宾,自然可以奏出欢快悦耳的乐曲,如果二人生活平淡无奇,乐曲也会是宁静而不惊,如果二人互不关心体贴,乐曲也是会凄凉而令人心寒的。原来这一切都需要指法和弓的配合,指法和弓由心控制和指挥,如此说来,一切皆由心来,境由心生的。
原来生活中的两人关系也可以如此简单,却也能那样复杂,一切全靠心里怎么想。忽然想起“续弦”这个词,我们印象中这个词是男子再娶,却不知此词的来历却由二胡得到印证,想想也是如此,如果二胡的一根弦断掉,二胡还怎么拉出乐曲?单弦的二胡能拉出美妙的乐曲么?夫妻间失去一半的生活会幸福么?所以拉二胡时要用了心的,指法和弓要很好的配合,弦亦不必太紧,也不亦太松,太紧易折,太松则无声,一切要小心行事,各种配合的得当,方能和弦于耳,否则弦断一根,拉出的则不是完整的乐曲,这样的乐曲是没人听的,也是拉不出的。
我将这把二胡放于盒中,我决定不再学习。偶尔我也会拿起了拉,也会看了乐谱,但我相信,手中拉出的乐曲有痕,只会陶醉了一时,心中所生的乐曲才能奏鸣于心而相伴终生。
想起王师傅拉了多年的二胡,王师傅拉二胡取悦了自己的耳朵,他是幸福快乐的;我拉二胡拉不出声音,却能用心想出乐曲来,我想我也应该也是幸福快乐的吧,途径不一,结果却是相似。如此说来,“境由心生”这句话是不假的,照这么说,“言由心生”也是可行的。
望着静躺于盒中的二胡,还有二胡的那把弓和弦,我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