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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樱不答复,安静得可怕。
秦昭和继续响亮地敲了几下,她依旧不说话; “肚子还疼?”
里面的狐狸窝在被子里; 额上沁出汗水,痛苦地在床上趴一会儿后; 修长的手从被子中伸出; 单手撑着坐起身。
他的声音仍不休止地传进来,“还难受的话; 要去宠物医院。”
她缓了一会儿,柔软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出来,“我不舒服。”
秦昭和方想推门而入,又顾虑她是女孩子,这会儿直接进去,兴许会觉得丢脸,“我能进来吗?”
“等等。”她喘了口气,“我还没好。”
“那我让沐泽去买止泻药。”他又敲了一下; 依旧得不到回应。
萧怀樱没力气说话,她坐了一会儿,又受不住地倒在床上; 迷糊中,又想起曾经在一起时的画面。
贵妃……不对,应该是她,她闹肚子,病怏怏地从寝宫一路小跑去御书房,外头站了许多大臣,硬是凑过去,要秦昭和抱着批奏折。
议事结束,他让大臣退下,随后左手环住自己,右手执笔,没写两个字,又低头看她,发丝几乎被浸湿了,像雨夜里瑟瑟发抖的小奶狗。
不像是真生病的模样。
“让你乱吃东西。”他恨铁不成钢地将病狐狸抱紧一些,“我不过上个朝,就偷偷摸摸地溜到街上偷吃。”
“谁让你总饿着我。”萧怀樱委屈地抬起头,清淡惯了的肠胃受不住油腻,低下头,弱弱指责道,“秦昭和,你变心了,你以前都会给我多盛一碗饭,可现在……”
她病着,秦昭和私心觉得,这么吐槽不合时宜,但那股洪荒之力实在克制不住,“一顿要吃四碗,再吃就该撑了。”
遥想她刚赖在王府不走时,还想塑造一个贤良淑德、温文儒雅的好形象,日日喊他晨起,陪他夜读,深更半夜,红袖添香,倒有些琴瑟和弦的味道。
萧怀樱是只惯会假矜持的狐狸,饭吃半碗便搁下筷子说自己胃口小。
但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半年便露出狐狸尾巴。
现在别说唤他起身,连伺候夫主穿衣裳都不肯,日日抱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不到中午绝不醒来,好几次,他将床上睡着的萧怀樱拽起来陪自己用午膳,她还不情不愿,怪他扰狐清梦。
“你一定是有别的女人了。”已经不愿伪装的萧怀樱低下头,竟是凭空落下一滴泪来,顺着白洁的肌肤落下,像清晨栀子花上滚的露珠,楚楚可怜,“所以才会嫌我吃的多,秦昭和,你是不是要对我始乱终弃,另寻新欢了?”
皇帝陛下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差点吐不出来,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小没良心的。”
“你现在都不帮我揉肚子了。”她就算难受,该撒的娇仍旧没落下,虚软地抬起头,一双美眸中满是控诉,“也不亲亲我,果然是有问题。”
陛下毫无反应,继续看折子。
萧怀樱余光瞥一眼她,眼泪一颗颗落在龙袍上,怎么也收不住,喃喃道,“你真要纳新妃子进来跟我争宠吗?不是说好,如果我跟了你,你就不要后宫佳丽三千,只围着我打转,昨天在御花园里,你还跟王状元的女儿品诗论赋,嫌我没文化。是不是要选她当皇后?”
秦昭和将笔按在砚台上,好大动静,乍以为是生气了,吓得萧怀樱毛皮一紧。
结果没等来斥责的话语,反倒是肚子上一暖,只握剑、拿笔的皇帝亲自帮她抚摸着,动作轻柔,还在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乖,不闹了。”
还是喜欢她的,小愿望被满足后,萧怀樱很听话地挨靠他,享受皇帝陛下贴心的伺候,还不忘昧着良心鼓励道,“陛下多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这样吗?”
“还可以。”她得寸进尺道,“还要说些好听的。”
“我跟王状元的女儿不过是场面客套。”秦昭和生怕她醋劲一发,又像上次那样离家出走到深山老林,一去半个月,连个字条都不留,“别多想,她快和刘将军的儿子定亲了。”
“是么,陛下你说说,究竟是我好看,还是王小姐好看?”疑心病很重的萧怀樱盯着她,非要问出个结果。
秦昭和没细想便答道,“……你好看。”
这还差不多,萧怀樱点点头,“那是我有才华,还是她有才华?”
“……”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可面对萧怀樱你好好回答的目光,依旧咬了下牙,“你有才华。”
得到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