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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伤别,灞桥风雪”的词句。
此刻的灞桥在一轮暗月下,静静矗立,河水清澈见底。点点涟漪倒影着弯弯新月。。。
一只乌篷小船懒散地躺在河水上,随意飘动,和天上慢慢游走的云,慢慢流淌的河水形成一静一动的对比。
枯草从中一阵淅淅索索地响声过后,一个颀长的黑影渐渐清晰,朝着灞桥奔来,双肩上各伏着一个娇小身影,被黑衣人牢固的双臂紧紧搂着纤腰。。
黑衣人正奔走间,就听到左耳边有个轻轻的,柔嫩的细小声音:“六郎,当心,灞桥边恐怕有伏兵”黑衣人身形微颤,却并不搭话,但是放缓脚步,机警地掩藏在树木的暗影中缓缓前行。。。。。灞桥边忽然出现一排褐色衣裤的兵将,手中整齐而且冒着寒光的飞箭一起对准黑衣一行三人!
黑衣人轻拍绿珠的脊背,解开她的穴道,对着她低声说:“你领着郡主赶快用那小舟, 划过对岸,就是杨五将军的营盘。 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黑衣蒙面人说罢,紧跑几步,将两人抱上小舟,自己站上船头,用力撑篙,连撑几下,小船离岸数丈, 河面上本来就飘着很多白雾,霎那间小船隐没在缥缈白雾中,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轻轻掷给郡主,飞身一纵,用手中的船篙做支撑,当船篙弯成弧形,他猛然松手,身子如飞燕般轻盈落到岸上。
“站住!” 随着一声断喝,黑衣人发现自己已经被拓跋羽翰的军兵围在当中, “阁下是什么人? 竟敢冒充我拓跋先祖!” 拓跋羽翰长刀一举,径直奔黑衣人的面纱挑来。 那黑衣人双脚猛蹬地面,身子凌空拔起,随手撒落无数黄绿色的火焰,顿时无数兵士身上中火,乱作一团,拓跋羽翰的袍襟也被烧着,他气得举刀向那黑衣人砍去, 谁知黑衣人并不恋战,身子跃上半空,双手钩住一颗老树的枝干,像荡秋千一样荡过众人头顶,拓跋见了,嘿嘿冷笑,大声叫道:“想跑? 没那么容易” 左手入怀,就见一道亮光从夜空划过,直奔那黑衣人的后背射去, 黑衣人身子正在半空,见状立刻腾身拔起,但是动作稍有迟滞,就这一霎那间, 那道亮光已经到了,没有打到他的后背, 恰恰钉在黑衣人的左臀上,黑衣人额头上汗水淋漓,但是动作毫不迟疑,迅速消失在暗夜树影之中。。。黑暗中,谁也没看清那亮光到底有没有射中黑衣人。 拓跋的军兵议论纷纷,“咱们将军的随影夺魂钉从不失手,要不怎么叫随影呢?我看是打中了” “不然,那家伙动作毫无迟缓,眨眼就不见了。。要是背上着钉,哪能吃得住?”
拓跋羽翰气急败坏地赶回营盘,直接来到六郎的帐篷,看见红杏和众军兵守在帐子外面, 劈头问道:“杨六郎跑了吧? 我听到报告,就知道那个黑衣蒙面人一定是他1”
红杏摇头,“哥,你真是奇怪,派我来这里看着他干什么? 人家在里面就一直没出去!”拓跋羽翰冷冷地看了妹子一眼:“杨景真在里面?”红杏点头。“你可是亲眼看到?”红杏的脸腾地红了,小声说:“哥,人家一个大男人,在沐浴,我怎么好进去?”拓跋羽翰哼了一声:“女人,就是又呆又笨”,说着抬起脚,砰地一声踹开帐门,进了六郎的寝帐,帐子里热气腾腾,水雾弥漫。一个大木桶蹲在帐子正中。旁边还有一个火盆,上面架着一把大水壶,兀自冒着热气。简简单单用两只木凳一个床板搭起来的床铺上,六郎正拥被而卧,睁着一双惺忪睡眼莫名其妙地看着羽翰!
拓跋羽翰并不说话,抬手揪住六郎的睡衣领子,挥起右掌照定他的脊背就是一击, 六郎连吭也没吭一声,脸带微笑地问:“羽翰兄, 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大半夜的” 拓跋羽翰忿忿地扫视帐子,除了地上中间那个大木桶,没啥异常。他走进木桶一看,见桶里的热水上还飘着许多红色的花瓣,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拓跋羽翰随手捞起一把花瓣,揣在怀里,抬手指着六郎的鼻子说道:“杨景,你别装蒜,给我穿上衣服起来,到中军大帐里去”
暗月迷雾中,静静的灞河上,一只小船悄无声息地滑向对岸,船头上一个绿衣小婢正在撑篙,乌篷下的船舱中坐着裹着丝绒披风的绝代佳人。低低地莺声燕语在两人之间传送, “绿珠,你说六少爷为啥不跟咱们一起走?他不会是真的心有他属了吧?”“郡主,你可真是的,刚才既然确定是六少爷,怎么不问个明白?” “问个明白?我还没来得及啊”“郡主,依我看,未必那黑衣人就是六少爷,想来救您的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不对!一定是六郎!我叫他六郎,他身子还颤抖了一下,而且,那肩膀,那手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