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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他能毁灭，舍得毁灭的。

多在乎，多在乎又怎么样！他一直都活在前世的阴霾之中，哪怕表现的在不计较，其实这一切都藏在心底最深处。

本来，这么多年都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可是最近越来越多关于阮虞真的人和事出现和发生在眼前，也越来越把龙玉心底的那份不安挖掘了出来。

他再强悍，再是神，可是本质上他依旧有着人的血统，无法做到真的冷心冷情。

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雅亦，他做不到！

“傻瓜。”雅亦抱紧怀中微微颤抖的人，他以为他没有那么在乎，也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的亲亲会如此的计较，如此的不安。

“我承认最初寻找你，是为了他，我无法否认。”

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变得僵硬，雅亦无声叹口气，唇贴着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可是之后再红楼，之后在玉庄，在修罗界一起经历过的，只有你。你有属于自己的命盘，有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从一开始你就不是他。亲亲，我们一起走过了千万年，我从没有把你当成过替身。说一句忘恩负义的话，阮虞真对我很重要，可是与你相比根本不及万一。他的死，让我很心疼，难过，更多的确实愧疚。如果不是我的坚持，他就不必经历那一切，可是我不后悔，否则我又如何能在芸芸众生之中找到你。这样说很自私，却是事实。阮虞真没了，我可以用各种方法弥补，哪怕当时难过的想要随着一起去，可是在别人的劝阻之下，我能够放下。但若亲亲你有一天不在了，我是没办法在这世间独活一秒。”

“亲亲，你是唯一不可替代的。”

对于阮虞真留下的只是那短短几十载的回忆，可是龙玉确实这千万年来的相扶相守，不离不弃。

就算最初是替身，也早已经不是。

更何况，从一开始，在找到那个孩子，看到他那双带着泪的双眸时，就早已经深深的烙在了心中。

否则，不管为了什么，堂堂冥王都不会去人界做一个小倌。

一切，都只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而已。

为他哭，为他笑，为他撑起肆意生活的最大空间，为他交出自己的心。

冥王雅亦无心，因为冥后龙玉就是他的那颗心。

如果说阮虞真是白月光的话，那么龙玉就是雅亦放在心头的朱砂痣，永远是如此鲜明的颜色！

曾经答应过回眸，找到阮虞真就不会在乱他的命盘，会让他过完平凡的一生，见到龙玉时他却反悔了，这个人就应该是被他捧在手心，这个人就应该由他来爱，这个人只有他配的上，他失言了，就算强取豪夺也要得到，只是，他不想让龙玉受伤，一点一点的渗入，要是当年没有那些事的话，龙玉会更早的爱上他，习惯他，只恨他来晚了。

“为什么？”龙玉依在他怀里，揪着他的一柳头发，“为什么去当小倌？把我直接抢回来就不好了么？”

“嗯。”雅亦想了下，笑了，“你还说呢，那时不是小倌能见着你，来的客人你都不怎么见。”

“乱说！哪有……”龙玉一想到那时自己的荒诞，底气明显不足了，“我又没干什么，只是让人陪我睡而已……”

“嗯，嗯，嗯。”雅亦点头，“一天换一个人形暖炉。”他那时知道龙玉一天换一个小倌陪时心里也不太舒服，也观察过，第二天两个人走路都没什么问题，有天没忍住潜入龙玉的西院中，看到了了不得的一幕。

小倌抱着龙玉什么也没做，给他捂手捂脚，龙玉睡梦中都皱紧眉，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让雅亦看了一片心疼，鬼使神差的手一挥把小倌弄晕送走，自己把人抱住，就那么一刹那，龙玉的眉头竟然松开了，等第二天他更是改了龙玉的记忆，让他以为陪他的是自己，往后龙玉就见天的把他拐回屋，从开始的他抱着龙玉，到后来龙玉扎在他怀里不松手。

那段时间，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描绘着龙玉的脸，不知从何时起，阮虞真平淡干净的脸，已经被这张绝美妖孽的脸取代，那活泼可爱的性格，也被这个人任性嚣张的性格取代。

阮虞真若是温水的话，那么龙玉就是一把尖刀，他比阮虞真更适合这个世界生存，当断时会断的非常干脆，那怕是自己也会受伤，依旧会了断，然后学会遗忘，也许他要是没遇上雅亦会过的如鱼得水，薄情寡性，一颗真心埋葬在心底，不让任何人发现。

可惜，命中注定的，他遇上了雅亦……

龙玉翻了他一眼，笑了，手中小酒杯推到他的面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