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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看了会我,忽然说:“树上看不到他的”。
我浑身一紧,待到想争辩,却见他已拧身走了;只看着个背影,宽肩细腰倒有几分风姿。
大太阳耀着眼,他的背影便逐渐化在光影子里,化了的影子又成了悬崖,上面并肩立着对男女。
我揉眼又揉眼,却见他们齐齐张开了手臂,在我的眼皮子底,猛摔向崖底……
作者有话要说:弱水开新文了,在此卖个萌,若各位看官看得还算欢喜,便戳一戳文案上那钮儿吧。拜谢!另,弱水是话痨,最喜欢热闹了!呵呵。
☆、东海异香
依然无雨。
大太阳不光肆虐了山脚下,就连灵山都不放过了。
凌云阁后有处清凉地儿。
我躲在树荫里的时候,便听到了鸟叫,是一对鸟夫妻,我认得。
记得还在灵山脚的时候,曾见过它们,那时它们初初相恋,也不知鸟们会不会说一句:死生契阔?只记得那只雄鸟端端生得艳丽,尾巴上长翎是翠绿的,倒是鸟娘子,浑身灰漆漆,长得碍眼。
却不想它们搬来了这里,并立了巢,生了崽儿。
本想与它们打个招呼,变故却突生了。
初时只是飞来只鹞子,一圈圈在鸟夫妻的巢儿前盘旋,冷不丁就来了个俯冲,接着双方便厮杀起来,战况惨烈,我有心相帮,掷出的石子却怎么也击不到鹞子半点。
眼看着鸟夫妻露了颓势,却闻身后衣带卷风,一片白明晃晃地奔了半空去,衣袂翻飞,发带飘扬,人竟如天神一般。
我看得痴了,也不知陆少卿如何赶走的鹞子,只记得当他手里托着一只小小的鸟巢落地时,脸上挂着的情绪。
他说:“当真可惜了!”。
我便顺着他目光看,鸟夫妻已双双阵亡,落在地上相距不过咫尺;只余了巢里两只幼小的雏鸟,鲜嫩的红皮,方生出一圈绒毛,瞪着大眼茫然地看着我俩,必是不知就在转瞬间,便成了孤儿了。
“都死了好!”,我说。
他只笑着摇头,必又认为我犯了痴病,可我是真觉得,若生着每日每夜受思念折磨,倒不如一同去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指着鸟夫妻的尸体问。
“少卿想,不如好生安葬了它们吧”,陆少卿一本正经的说。
我知灵山上下都是好心肠,他必会如此处理的,当下我们便将鸟夫妻的尸体埋了,又圪蹴着愣了许久,为巢里的一对幼鸟犯了难。
“它们能不能修炼成人呢?”,我问。
“修炼成人需要慧根,何况就算修炼,短则百年,长则千年,如今它们只是幼鸟,若不先解决吃喝,恐怕等不到混沌开便死了”,陆少卿蹙眉。
“那便是救不得了?”。
“也不见得,只要有水便可生存下去,待机缘到了,兴许还有转机,这世间万物既生必有生的道理”。
“那死也有死的道理喽?”,我问。
“万物生死循环自有其规律在,至于其中奥秘却是少卿参不透的,不过既然你我有机缘遇到它们,必该全力相救的”。
“我不懂!”。
“总有一日,锦绣姑娘会懂”,他便淡笑。
“这么说,即便有一日我死了,你也会说这些大道理?也不难受?”,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话出了口,我便后悔起来。
可陆少卿却垂了眼帘,将鸟夫妻的坟头土拍结实,又以指代笔化了记号,“锦绣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弄水”。
我将鸟巢抱怀里,点头:“我定然不走的”。
陆少卿便起身,已走了几步,忽回首对我粲然一笑,轻声道:“锦绣姑娘不一样”。
仍是下火的天气,可我的心却似吃了几百株天山雪莲般了。
……
热,可我不能走!
陆少卿离开的时候,一轮红日正中天,后来它便偷了懒,溜到树梢,再后来竟一跤跌下去,摔到了山后。
天边的晚霞似烧起了一团火,待晚霞不见;一颗星便爬上黑幕布般的天,接着两颗星三颗星都爬上来,忽然间,便星光璀璨了。
空气中飘起饭香。
我垂头瞧脚底,觉得自己已经长在土里了。
远远地脚步响儿,楚少琴捧着个葫芦过来,将葫芦放地上,勾下头问我:“等人呢?”
我闭紧了嘴。
“我知道,你是等我大师兄呢!”,他冲我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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