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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子女,远亲近戚,腿脚不好,上了年纪的人都各自找车坐了。
前车是灵柩,后面是两人骑的殉葬用的大赤马和紫骝马,再后是烧饭车,接着是哭血泪的家属车,还有几辆车拉着宗室亲属,其后的车辆拉着外部族的来宾酋长。车辆不是很多,也很简陋。再后便是浩浩荡荡的步行者。
苍茫的天空下,送葬队伍,走出阿勒楚喀,在铺满白雪的乡土路上,逶迤的向远处的山谷进发。
第五章
闲游村寨得内助 小试锋芒敌胆寒
今天,阿骨打要率五百骑兵,去找两个女真族的败类算帐。
他吃了早饭,见天刚蒙蒙亮,月牙尚在西天照耀。便又给马添了遍草料。他把草铡得很细,又加了点粟米,用水拌的湿乎乎的。
赭白马冲他咴咴地叫着,用柔柔的唇,去触碰他的手背,阿骨打感到痒酥酥的,他就那样任其亲吻着,而用另一只手,叉开五指,为它梳理着鬃毛。
赭白马知道主人又要骑它出远门了,它喜欢到外面去野,表现出少有的昂奋。
而另一匹唤作“青鸟”的小黑马,却不声不响,只顾埋头咔哧咔哧地吃草,津津有味地咀嚼。它是娘子独奴可从娘家骑来的。阿骨打不能让“青鸟”受到冷落,他又用手去抚摸“青鸟”。
自头鱼宴回来,天祚帝不怀好意的胖脸,不时的在脑海中闪现。天祚帝似乎已经看出他阿骨打早有异志。看来,他不得不防备辽对完颜部的突然袭击了。
山雨欲来风为头。近来,阿骨打频繁的和八叔阿懑、叔叔习不失、叔伯兄弟撒改、弟弟吴乞买、斜也、及撒改的儿子希尹、粘罕相磋商。阿骨打深知,要想抗辽,首先应该获得他们的支持。
这些人,都是有资历,有影响的人,尤其是粘罕,不但武艺高强,且颇有头脑,他是阿骨打的得力干将。他对辽认识的很清醒,和阿骨打的看法一致。他说:“现在的局势是迎风纵棹,顺阪走丸,祸至速矣。不如乘其无备,先并邻国,聚众为备,以待其变。”这些至亲是很支持阿骨打的。
再就是唤起其它部落,靠得住的宗族的支持。阿骨打曾亲自率领希尹、粘罕和儿子宗干,去耶懒部,和石土门及其弟弟迪古乃通气。这哥俩能征善战,在部落里颇有威望,一向和阿骨打的关系不错。阿骨打要举事,不能没有他们的协助。因此,阿骨打对他们说话直言不讳,阿骨打说:“我来找你们,是叫你们帮我拿拿主意的。辽名为大国,实则内部空虚,主骄而士怯。军队战斗力低下。我认为现在该是为我们女真人伸张正义,讨伐辽国的时候了。你们以为如何?”
哥俩听了阿骨打一番成竹在胸的话,当然也很赞成。迪古乃说:“以你的英武,士卒都会听命于你;而辽帝荒于田猎,政令无常。我看,跟着你反辽一定能取得成功!”
他们一拍即合,这让阿骨打非常激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除了尽量争取部族的支持,他也对辽采取了一系列的防范措施——对冲要之地,加强守备;建城堡,修戎器。鼓励人们到榷场,去购买铁,暗中打造刀、枪、箭、戟。现在,阿骨打真的要采取实际步骤了,甚至连攻城的器械也在准备之中。
阿骨打提了桶水,开始饮马。
当然,动员工作也并非一帆风顺,像顺化国王阿鹘产和赵三,就很令阿骨打头疼。当阿骨打把抗辽的意思渗透给他们,他们坚决不从。并且异口同声地说阿骨打:“你这是不自量力,白日做梦。我们可不想和你们一道同归于尽。”
没办法,阿骨打只好起兵去讨伐。可这两个家伙闻讯却逃到了辽国。有人见到他们在咸州城。这让阿骨打很担心,没准,现在,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正在向咸州祥稳说他的坏话。说他们正在准备起兵抗辽,这就像做饭,没有熟的时候,硬要揭锅,这当然是很犯忌讳的事情。弄不好,辽人真的听信了他俩的话,提前兴兵讨伐,那还了得!为此,他要亲率五百骑,去咸州向祥稳解释,不能让祥稳听信这两个家伙的一面之词。说不定,祥稳是个糊涂虫,会听信他这个节度使的话,把两个家伙交给他,让他引渡回女真部落处理,也未可知。如果是这样,他会对两人说:看你们还跑不跑?说心里话,他并不想伤害他们,只要他俩听话,能一起反辽,就什么也不会计较。并且把为挟持他们而扣留的家属人质还给他们。
阿骨打对要回两人是充满信心的。他带五百骑的用意,也是志在必得。想到这里,阿骨打不禁得意的笑了。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凉,阿骨打张了张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赭白马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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