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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醒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了,外面的夜色还是浓黑的,她疼得脸色发白,蜷缩成一团,冷汗淋淋,意识不清,想不起之前吃过的胃药放在什么地方了。勉强够到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的光亮刺眼,她眯着眼睛,打开拨号界面,在最近通话里随便按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得很慢,她听着“嘟——嘟——”的声音,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回拢。
终于从听筒中传来了非机械的人声,霍雪融分辨不出是谁,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我胃疼帮我”
顾信则是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的,没看来电人姓名迷迷糊糊“喂”了两声,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电话,刚要挂掉时,电话那端霍雪融的声音,让他瞬间清醒。
她在求救,这一认知让他在慌乱中挂断了电话,他坐在沙发上,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冷静了一下,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他动作太大,房间里的方舲被他惊醒,顶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惊讶地看到他左右两只脚分别穿着不同颜色的袜子。
“信则你有什么急事吗?”偶尔急诊室会在半夜打电话来叫她回去做专科手术,她习以为常,可顾信则是内科,应该不是医院的事。
“抱歉吵醒你了。”顾信则动作没停顿,边弯腰穿鞋边快速解释,“朋友生急病,我去去就回。”
顾信则在开车去霍雪融家的一路上,都在打电话,但是她一通都没有接起来。顾信则越打越急,把车开得飞快,好几次都要冲动地闯红灯,幸亏凌晨车少,他这么横冲直撞地开车,才没有出事故。
把车停在楼下,顾信则跑着直奔四楼,按了多次门铃未果,他不得已用手拍门,用了十分的力气。楼上楼下的邻居被吵醒,有火气大的出来骂了几句,他都一一受了,道过歉说明了理由,还得边打电话边敲门。
霍雪融睡得极不安稳,有胃疼地折磨,也有恼人的声响,像是手机铃声,又像是敲门的声音。这些声音越来越真切,她醒了过来,先是接了手机,对方压低的声音她一时没听出来,他飞快地说道,“雪融,开门。”
她捂着胃爬起来,汲着拖鞋走到门口,刚拧开把手推出一个缝隙,来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伸了进来,快速地扒开门,霍雪融险些栽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扶住她,稳住后也没有松开,慢慢将她扶正,还顺手关了门。
霍雪融半天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顾信则,他没多说话,扶着她做到沙发上,迅速判断了一下,应该是急性胃炎。他走到厨房看了一圈,烧了热水,又返回沙发,不厌其烦地做着揉内关和点按足三里,他的手法很好,没过多久霍雪融就觉得没那么痛了。
期间顾信则弄温了开水,喂她喝了一点,又拿保温杯装了一些,把大衣脱下来,让她穿上,然后带着她出门,开车去医院。
昨晚才走过的路这么快又重走一遍,心境却是全然不同,霍雪融没心思想那么多,她靠在副驾驶,没有力气,连安全带都是顾信则帮她扣上的。
到了临安医院,顾信则熟门熟路地进了急诊室,值班医生看到他深夜带着一名女子看急诊非常惊讶。顾信则跟他打了个招呼,帮霍雪融挂了左氧氟沙星。
霍雪融之前睡多了,现在反而睡不着,挂水的左手冰凉,有点难受,顾信则把保温杯贴上她的手臂,这才舒服许多。
顾信则在温水里浸了条毛巾,拧干水,将霍雪融之前被汗水濡湿的脸一一擦过。她皮肤很好,吸收了湿热的水汽,缓缓地染上点红润,与刚才的惨白判若两人。顾信则的手拂过她的额头,断定没有发烧,一颗心总算是安放下来。
他将她照顾地妥帖,这让霍雪融有些想哭。
她曾有一段时间严重酗酒,那是跟沈从嘉分开之后,她从那些与酒精作伴的日子里获得快乐,又在醉后初醒时从云端跌落凡间,每日每夜的反复折磨得她快要发疯,那些心境她从未与人诉说过。她怕面对父母担心的眼神,决定振作,找了相熟的心理医生,治疗了好久才渐渐摆脱了这个恶习。她本来学生时代就有胃病,后来工作忙起来不分白天黑夜,吃饭休息都不规律,长时间的酗酒让她本来就不健康的胃脆弱不堪。
她看着他一整排扣窜了的衬衫扣子,想着他担心的模样,还是内疚地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12 分手
昨夜急诊室的值班医生是方舲的直系师兄,虽然同一个学校毕业的都互称为师兄弟姐妹,但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导师带出来的,感情还是不一样。
师兄看顾信则对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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