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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阁内置了两张大桌,主桌上依次坐了二当家老胡爷,左护法倪松,右护法黄子瑜,四当家莫文信,六当家牛大,七当家宇文无极,十当家蒋唯以及六位执事长老;次桌上坐了各分舵的掌事堂主以及副堂主。其余跟班、喽啰靠墙而立。
众人目光顿时聚集过来,见来人是李思函,纷纷与他抱拳见礼,李思函自打进门之后,便把杜迎风撂在一旁,先是朝诸位当家护法一一抱拳还了礼,再又与几位堂主寒暄了几句,继而绕到主桌前,在宇文无极身边坐下。
杜迎风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之中,也在主桌上寻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放肆!这位置也是你坐得!?”右护法黄子瑜拍案而起,怒叱道:“你是哪一处分舵的掌事,这么不懂规矩!”
黄子瑜此人已年逾不惑,长得膀大腰圆,一道疤痕自左颊连到耳后,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平添了几分凶戾。他方才见这少年与李思函一同进来,只当这是八当家手底下的堂事,或是哪一堂新上任的掌事,孰料这少年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到九当家那张椅子上。
老胡爷自然认得这小祖宗,轻咳一声,将手掌按在黄子瑜手臂上。“这位是杜公子。”
“杜公子?哪个杜公子?”黄子瑜脸色一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狠狠瞪了杜迎风一眼:“就是那个男宠?”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各桌之上,除了六位长老皆是闭目静听,不赞一词,其余众人纷纷朝着少年望来,目光中多有不屑。
杜迎风兀自喝着手里的酒,既无尴尬之色,也不为自己辩护半句。
宇文无极站起来,替他说了句话。“杜公子并非那种以色侍君之人,右护法说话,请小心一些。”
杜迎风笑吟吟举着酒壶猛灌了一口。
抬眼之际,正好瞧到四当家莫文信对着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
莫文信作一身文士打扮,一对眯缝眼里,眼仁白多黑少,且那一张脸,明显是常年浸溺酒色,纵欲过度之相。
被那双眼睛一瞄,杜迎风便觉一阵恶寒。心中呸了一声,暗骂他下流。
黄子瑜讥讽道:“一个男宠,根本不配出现在这种场合,还不知廉耻的坐上当家的位子。”
他这话已是极其难听,老胡爷连连皱眉,出声调解道:“杜公子好歹也是万剑山庄的人,你说话收敛些。”
黄子瑜立即反唇相讥:“万剑山庄?当年若不是杜千葛从中作梗,我们又何须远撤深山,这笔账暂且不算在他头上,单就说这一回,阁主带着这男宠出门,如今他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阁主却身陷危急,这……简直就是红颜祸水!”
他左一言男宠,右一句祸水,听得李思函也是一阵不舒坦,频频向当事人望去。杜迎风却只对手里的酒壶有兴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仿佛大家讨论之事与他毫无关系。
左护法倪松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将身前的杯盏一推,冷声道:“就是个位子,谁坐都是坐,有什么好争。”
“倪老,这不是……”黄子瑜正要顶撞,见对方眼神一冷,遂只得将后话吞进肚子。狠狠剐了那若无其事只管喝酒的少年一眼,重重坐回自己的位子。
左护法倪松年逾七十,鸡皮鹤发,骨瘦如柴,可在座无一人敢小瞧于他。早些年他跟着阁主出生入死,要论及辈分,黄子瑜是万万及不上的。
所以此时倪松一放话,周围再无人敢有异议。
黄子瑜阴毒的斜了倪松一眼。
倪松不露声色的朝杜迎风瞥去一眼。
老胡爷继续打着圆场道:“人也到的差不多了,先谈正事要紧。”
众人归坐,各抒己见。
这时有人发出了第一声疑问。
“我岚山阁于开封有一处分舵,为何我等议事,却要屈居于此地?”
黄子瑜站起向众人抱拳。“诸位,如今我岚山阁在汴京的分舵被景王府的人盯梢,不便于行事,邀各位来此,是我与各位当家商量下来的意思。”他环视一圈,继续道:“这里虽地处闹区,却也是大隐隐于市之处,我等只要低调行事,便可掩景王耳目。”
众人点头。杜迎风却是暗自摇头,这楼梯口站了那两尊门神,怕是不想引人注目都难。
黄子瑜又道:“还有几位当家未到,恐怕是耽搁在了路上,这一等不知要到何时,我们索性先将事情布局妥善,待那几位当家来了,再作调整。”
见众人附议,他接着道:“阁主被囚于景王府已过去半月光景,这半月以来,岚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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