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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感觉他声音里带上了颤音。“一开始……你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时,你明明怕的要死,跪在地上,发着抖。那时我想,果然,和应啸鸣讲的一样,是个天生的牺牲品,所以,我才选择你作为棋子。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再一次见面,你竟然对我笑得那么美,那么像她。”
“在桃花渡的时候,我是真的为你着迷,为你疯狂,所以,我情不自禁。动了你,明明是我为墨儿准备的棋子,我为什么要动,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身边。我为什么要明白你不是她,为什么要明白你是应无情,是我的无情。如果一切没开始,你也不会成为死棋,不会成为这唯一的人选。”
“无情,你明明懂的,为什么不说。我想过无数次,只要你开口,只要你开口说你懂的,只要你说你不想去。我一定不会让你去。可是,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你不说!”一声声的质问。到后面,似乎有液体流进我的脖子。
那一夜,千疏墨天抱着我说了一个晚上,像个小孩一样,像失去了心爱之物一样,边说边哭,委屈极了。而我只是躺着,什么话也没说,直到他睡去,看着他的脸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第三十章 离开
我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偶尔有风吹过。在去宫门的路上,遇到了千疏司空,他一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坐在石凳上,他是专程在等我。这一次,他没有哭,一张女人似的脸却显得异常悲伤。
“我听说,你要离开懋国了。”
“是的”嘴角微掀
“……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空儿。在离开前。”
即使是我,也一下子转不过来。
“我娘,以前总是叫我空儿,你身上有我娘的味道。”
“……”我看着他慢慢走近,抱住我的腰。千疏司空今年只有十岁,他的头才到我的胸口。我没有动,任他抱着。
“我知道,每次我哭,你都在。所以,你离开懋国后,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不会再哭。这是我最后一次哭……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哭。”只是个孩子,固执得想要寻求温暖。只要给他一点温暖,他就会想紧紧拽住。
也许是因为要走了,我终是没有拒绝他。
只是从怀里掏出荷花手帕,将他的脸抬了起来,帮他擦干脸上的泪水“空儿”手帕一下沾湿了他的泪。只是一声叫唤,他的泪落得更凶了。“空儿、空儿、空儿……”
我并不是无情的人,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影子,我没有办法拒绝。在离开前,这是我唯一能他的做的。
我离开时,留下了那条荷花手帕,那是我第二条留给他的手帕。
但我不知道的是,在千疏司空的房间里,床下有一个上了锁的箱子。那个箱子里整整齐齐得叠着三十条荷花手帕,从五年前开始,我丢掉的手帕全都在箱子里,一条都没有少。而每条手帕都干干净净,都是千疏司空,一条条洗干净之后,才放进去的。
一个在皇宫里孤独而固执的孩子。但那时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我作为质子送去琥国,是多么高的荣誉。只是一个将军之子,却能担此重任。千疏墨天要我去琥国的目的很明确:如果琥国的人将我杀了,那么他便有了起兵的理由,毕竟我现在是他最宠爱的臣子。而如果琥国没有杀我,那么我就是懋国派去最好的细作,最好能爬上琉璃炫晖的床。
昨晚他还在那伤心地不停质问我,但是当天亮的时候,他依旧又是那个君王——懋国的千疏墨天。冷漠无情。
那时的他,背着我,逆着光,声音就像我们初次见面时一样,平澜无波,没有感情。同时,派了一个人——莫言跟着我,可以说是去琥国监视我。
那时我没有伤心,只是看着窗外的荷花池。笑得开心。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已经不想去明白。那没有任何意义。
我从没奢望过,千疏墨天能为我做什么。即使,昨天他还抱着我诉说他的伤心难过。但我明白,他不会为了我,为了一个区区应无情,放弃什么。他是懋国的君王,那么得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一个应无情。
等我看得累了,回过头的时候,千疏墨天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二十岁的样子。长得极其普通,站在人群中,没有人会认出来。多好的一个监视啊,看着他笑,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明白,为什么千疏墨天认为到了琥国,我愿意当细作,即使派一个人监视我,我也是不打算这么做的。什么琥国、什么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