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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抱起姑奶奶,一跃身就蹬上了飙驹的脊背。马蹄声一飞奔,她俩就从树林中向北蹿.
飙驹一上道,就一路狂奔.蹄下卷起的尘土,弥漫得让追兵看不见视线。
日军的马队跟在后面穷追不舍,卷起一阵阵地马蹄声,如似翻江倒海。
翻过一片白华华的盐碱地,越过一座座沙丘,飙驹使出了吃奶的力量,想甩掉日军的马队,的确不那么容易.
长枪响了,飙驹安然无恙,姑奶奶和蔡川也安然无恙,一切安然无恙。
短枪响了,哗哗地响声似暴开的一锅炒豆。飙驹,姑奶奶,蔡川,谁都没有伤着丝毫皮毛。
蔡川一看,危险,射程越来越近.为了让飙驹甩开这些东洋狗,他顿生一计。抽出八音手枪,腰里一别.枪裤不要了,腰带也不要了,就全让那些狗日的去抢!
唰,腰带就扔过去了。看那些东洋马 日本兵并不精明。他们一看武器卸了,一队人马像发现了宝贝,跳地跳蹦地蹦,个个就疯狂地上前哄抢。
枪刺挑起腰带一看,上边既没弹夹又无手枪。觉得上当了,这是来了个缓兵之计。他们枪一挥:武器不卸掉哪行?继续追!
又一顿狂追,一顿疯赶……
前后追得近在咫尺.唰,又将枪裤甩下了。枪裤一落地,就听一圈日本兵哈哈乐。他们一笑过,就叽里咕噜地暴跳如雷.一愤怒,就举起一排长枪:妈的,嘶啦嘶啦的!
当一排子弹哗哗响过,飙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日本兵和二狗子一撤,整个许府变成了火海。火一燃,就映红了天.火似魔鬼,它张开口,就吞噬掉了喜贵的性命.火焰随风一吹,就吞噬掉了许家经营了三百年的宅府。
当一家人返回这个府上,一瞧,全哭天抹泪了.整个院子,就一间鸡窝没有烧光,也正摇摇欲坠.其余的高楼和院子套着院子的房舍,在一片灰烬下,只能看到残缺断臂的砖墙,捡到片片破碎的瓦砾。
天无绝人之路,家没了,有地。地一割让就是钱,有钱了能愁没房?爷爷找来文书,拟了几份契约,他朱红手印往上一摁,就购买了几座院落。院落不大,也分散.不在一起也好,几位太奶不在一个院子里,省得她们天天多嚼口舌。搬家那天,扛了半年肚子的奶奶,一抬柜子,抻着了,她就喊肚疼.没等她躺上床,就生了。白胖儿子一落地,个头不大倒很结实.收生婆一掐他的小屁股,像铁那么硬.爷爷就在一边心思一边说:就给他叫铁蛋吧!长大啥都敢碰.就不怕日本兵了!铁蛋,就是我后来的大伯,也是我爹的大哥.一家人给大伯做九那天,外人给爷爷捎来一封信。他拆开时,一直就纳闷,亲朋好友没听说谁在郑州,那能是谁?一打开,惊喜得他心旷神怡.这么多年没有消息,原来是凤竹。凤竹既没上过半天私塾,更没有进过什么学堂,就跟着爷爷练过几笔字,现在书信也写得那么流畅。字字句句没有爱,没有恨,全是满腔热血。什么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国都没了哪还有家?一柔弱女子,她倒成了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榜样了。
爷爷手上握着她的信,心上就泛起一股股热流。早以为她投井跳河没性命了,就春夏秋冬几年光景,她竟从府上的一个丫环演变成了城里的抗日先锋队员。先锋队员是啥?不就是大刀的大刀,长矛的长矛,去同小日本同归于尽?要不然,就是个个手握着拳头,走上街头,为那些浴血奋战的英雄们助威呐喊的人.她凤竹一位曾经怀抱着爷爷唱唱童谣,手拉着手玩玩纳子,踢踢毽儿的女人,今天都这样热血沸腾。可爷爷一个男子汉,想起那个大江右三郎和木大头,又一想到喜贵和许府的那一把火,他怎么能坐得住?随时招来喜贵的儿子福德,就交待给他一个秘密:三五十里无论是王家还是李家,只要能拿出票子,咱就割地!
从祖上积攒了几代人,留下了八百公倾土地。爷爷清楚,经手出让哪一块,比剜心都疼。一想到凤竹的话,国都不国了,哪还有家?家都不家了,有再多再多的土地,咋种?割地甭说似剜心,就是扒心,也要换票子。只要有了钱,就可以去找凤竹,只要找到凤竹,就又能同她坐在油灯下说话。光说说笑笑哪行?也要同她一道参加什么先锋队,什么抗日同盟。虽然不能扛起枪乘着奔赴前线的专列去参加大部队,与小日本拼个你死我活。但可以投身那些游击队,抗联组呀,也一样能扛起枪对付日本兵.也一样过瘾,解心头之恨,报一家一国之仇.
一这么想,爷爷也想去这样做。太阳一落进西山,他便去找大姑奶奶金坠和蔡川。
蔡川和金坠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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