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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又是拱,尾巴摇摆不停。爷爷就喊:人呢?
大黑狗汪汪两声,佣人才打着哈欠出来。一面揉着眼,一面捏鼻子,没看清人便说:烟馆被封了,停业!
爷爷问:为啥?
那佣人揉过眼,定睛一看,是爷爷。便惊叹了一声,说:巡捕队的队长来找你,说不在,他们就封店了。
爷爷:他们啥都没说?
佣人摇摇头:既没说,也没问。
爷爷:来过其它人吗?
佣人的手指刮了刮鼻尖,思索一会:好几伙呢,那个黄卷毛绿眼睛的人也来过。又沉思片刻:客栈那个陈掌柜来了好几趟。又眯了眯眼,语无论次地:好像,还来过一个女学生!
女的?爷爷很惊异:她是谁?
佣人:没说叫啥。
爷爷:长啥模样?
佣人:很年轻,剪头发,大眼睛,穿一身学生装。
哦,听到这,爷爷内心里就有谱了。从郑州城,甭说年轻女学生,就是抱着吃奶的娘们儿,从没有同哪一位交际过。要说能找上门的,除非她凤竹,还能有谁?又一琢磨,也不对吧。从乡下进城又开烟馆,满郑州城认识的,就那几位常来常往的先生和伙计。她凤竹不是巧合得找见了这一帮人,茫茫的人海,偌大的都市,咋能摸这么准?
店门被封了,爷爷没瞪眼,反倒心旷神怡。他拉着福德,一面进屋,嘴上就哼哼起了杨门女将。
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的福德,就说:唱啥,快想辙吧!
爷爷一甩衣袖,脸一仰:不就是巡捕房的人吗,我知道他是谁!
佣人两眼一亮,面如绽放地花朵:嗐,吓死我了,还当又出啥乱子呢!
爷爷:真是不打不相识,又多一个朋友。
福德:你就快去请吧!
着啥急!爷爷嘣了一句。他在想,烟馆既然被封了更好,免得同那个勃尔顿谈起枪啊炮啊嘴边跑了风声。要是交易军火的风声一走漏,甭说是巡捕房的人提着皮鞭质问,就是那些老虎凳,红烙铁,能只是给那些抗日英雄摆设的?只要那些披着人皮的家伙嘴一歪,哪保准谁下大牢?一思索到这,爷爷就心有余悸,顿时,全身生出一把冷汗。他抹拉一把脸,就淡淡地:过一段再开门吧!
佣人:为啥?
爷爷:不为啥.就告诉来的客人,说日本人把持住长江,上不来货!
11 。 买枪
11.买 枪
爷爷进屋脚都没顾歇,拍了拍身上一路的尘土,出门就去找勃尔顿.
外国人不住那些小客栈洗澡堂,他们一落身,就是旅馆酒楼.满郑州城有好几家洋人进进出出的地方,爷爷哪知道勃尔顿在哪里落脚?一琢磨,打听街上这些掌鞋修琐的白搭,去问大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平民布衣他们怎么能认识军火商?又一想,黄包车夫耳朵灵,甭看他们靠腿脚糊口,可他们拉的客人啥人都有.什么当官的有钱的.什么军警特务,就连进出洋人公馆里的那些烟花女,不全是他们的常客?想着想着,一位车夫就迎了过来.那人站在爷爷面前,手上抓着湿淋淋地毛巾,一面擦汗:先生,想搭脚?
爷爷看这人还算面善,但也不能不堤防.就问他:你常拉脚,遇见过黄头发绿眼睛的外国人吗?
车夫打量爷爷一番,就看他一身兰布褂子尖口鞋,虽然脸上吊一只墨镜,胸前挂一块怀表,就这身打扮,不用问,十有*也就是乡下来的土财主.他两眼一翻:不是遇见过,而是经常拉.
爷爷想问他听没听说过勃尔顿这个名字,一寻思,当下是日本人控制着这座城市,甭说有多少特务,就是汗奸,恐怕遍地都是.他故意嘴上叨咕:外国人也欠帐.
他这么一说,听者无意.车夫头一揺:日本人欺服咱,英国人法国人好多了!
爷爷听他一唠叨,觉得他的嘴可能把不住风,但最起码,他不是日本人的耳目.就又故意吐了一句:欠我帐的就是英国人,抽我的烟还不给钱.
不这么说还好,爷爷这么一叨咕,车夫还想问个明白:天天在郑州城转的英国人没几个,你说他叫啥?
爷爷:勃尔顿.
哦--知道,知道.车夫嘴上一面说,一面矇着俩眼寻思,琢磨了半天,突然就瞪起大眼:你说的不就是英国公馆里的那个勃尔顿?
爷爷哪知道他住公馆旅馆?就一听说勃尔顿这个名字,相信郑州城里也没有几个.他一脚踏上黄包车,就吩咐车夫:既然你知道那个公馆,就拉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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