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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夜灯还亮着,走出房门的人又回来吹熄了灯。
屋顶上的两个人还头对头的趴着,丝毫没有感觉到瓦片传来的凉意。
“真解散了?”
宁程予笑的有些勉强,“嗯。”
“傻瓜,舍不得吧。”
宁程予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眨去了很复杂的感情,轻轻回答道,“嗯。”
趴着有些不适的两个人慢慢起来坐到了屋顶上。
“这样连累兄弟们也不是办法不是吗,皇上不是加大火力抓我们的人吗。”宁程予捡起一块小石子向外丢去。
“可你保护大家保护的很好。”
宁程予自嘲的笑笑,“冷天不说,我也知道,我们的兄弟这些日子被抓住的也不少了罢,只不过那些鼠辈奈何不了兄弟们罢了。”宁程予又捡起一块石子丢了出去,“他们想抓的,只是组织者。”
安毓然默认,
“对了,飞云那边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飞云就是安毓然的联络员,那个出卖育璧门的人。
“他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最了解他的人应该是你,不过他现在在刘宽那高枕无忧的日子也过的差不多了,想必知道育璧门没死人,他也该心慌了,这刘宽也急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宁程予鄙夷地笑笑,“育璧门解散的消息他也收到了,联系他,叙叙旧。既然刘宽已经告假了,那王大人此时已经接近不了刘宽了,我们就只能靠飞云了。”
“你是怕……他会被刘宽威胁,亮出最后的底牌,泄露我的身份?”安毓然神色复杂的看向宁程予。
只有小部分时间比如在对这些事的时候才能看出来宁程予的大智,大多时候他都是若愚的。
宁程予故作惊叹道,“不愧是京——”
安毓然眯起眼睛看着他。
“是我最喜欢的安然。”
安毓然不语,但不久又道,“程予,以前让你伤心了吗?”
宁程予嘲笑了安毓然两声,“大男子汉说什么伤不伤心的。”
从上次老王爷说服宁程予回京城的理由,安毓然便不自觉回想起结识的七年来自己对宁程予的态度,冷淡那是经常的事,有时会嫌弃他一直跟着自己,可宁程予好像从没介意过,虽然那时安毓然认为这是没心没肺,但现在想起来却会觉得隐隐的心疼。
“也不知是谁在大街上听我说讨厌他以后就气鼓鼓地走了,唉,还身为堂堂育璧门的门主大人呐!要是让门内的兄弟们看见,那还不得发生灭门惨案。”安毓然不甘示弱的调侃。
“行了行了行了,你还不是别扭,你还不是口是心非,明明七年前就喜欢我了,硬是不肯说。”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你七年了?!”
“看出来的。”
“做梦。”
“不和你争,反正你别扭。”
“去背《礼记》吧。”
“我不说了。”
“不说什么了。”
“不说你喜欢我有七年了。”
某人一愣。
“这个——可以说。”
语毕,宁程予扑向安毓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热吻。但用力过度的宁程予却把安毓然扑出了房顶可以支撑的重心以外,于是自己直接和安然边吻边滚下了屋顶,掉在了后屋的干草堆里。两人倒在有些湿润的干草上咯咯地笑了起来。
花前月下,更有美人作陪,本是良辰美景,却奈何雨过路滑。
第二天,九王爷便被召进宫中,待退朝后,被皇上亲自邀请要御书房内进行谈话。
老王爷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又是和太子有关,心里暗道,太子只是我侄子,又不是我儿子,你这个皇帝老爹一天到晚不管他不说,还每次他一有点大事小事就把我喊上,
“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最后一句在老王爷愤慨的内心世界指引下,破口喊了出来。边上路过的太监宫女都奇怪的看着这位气势汹汹的九王爷,老王爷心有余悸地深呼一口气:要是他这句话再说的完整点,再加点情境,他脑袋也许就要换个地儿了。
老王爷来到御书房门外,偷偷向里面瞄瞄,御书房里又是让人害怕的安静,以太子的性格,他从来不主动开口。老王爷无奈,只好走进去打破安静,
“臣弟叩见皇上。”
“九啊,勿需多礼了。都坐下吧”皇上指了指一直站着的太子。
“九弟,你大儿子前几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