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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兄弟们,仍没有忘记我的存在,还要暗中监视于我。如若不是他们,远在山东的人怎会知道颜儿此时在我的身边,又怎会知道,颜儿对我的重要足以成为他们的砝码。
戴铎说有人密信给他堂兄,这密信之人可想而知。
我生为皇子,就不可能全然逃脱作为皇子的责任,即使我无意争夺,也不可能避免其余人对我的忌惮,更何况我无法漠视大清的天下如此混沌。做不到彻底不闻不问,就只能卷进争夺的漩涡。
我的颜儿啊,她单纯如白纸一张,只要对她好的人,她就会一味地回报,从不曾想这些人其实也会包藏祸心。我从不愿颜儿面对这世上肮脏的一面,可是,我却无法让她躲开。
我歉意地告诉颜儿我的决定,我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了,我要去争夺这人人眼热的储君之位,为了天下的百姓,也是为了心爱的颜儿,因为只有我更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所有我要保护的人,我才能还她一个清澈明净的世界。而,这场争夺,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我不能让颜儿跟我受苦,我不能给她我的所有,是因为我现在有的太少,总有一天,我要给她是这天下的全部。
我要把一个最美好,最无忧,最干净的世界还给颜儿,于是我更不能躲,只能争。
我深怕听到我的决定,颜儿会失望,但是颜儿听了却依旧微笑如常,她果然是我的颜儿,最最懂我的颜儿。
再次奔波于山东,颜儿忧心我的身体,我却怕她在我身边太过危险,于是我带走了钮钴禄,那个新入府的格格。颜儿似乎对这个丫头特别的上心。原来自己被欺负了去都无动于衷的颜儿,却为了钮钴禄,给了那俩一个下马威。我知道那俩人,尤其是李氏,一直不是个安分的主,但是对她们我也有我的愧疚,同样是及笄时便入府服侍在我身边,我却没有给予她们更多的关爱。所以只要是颜儿没有在意,我常常便也睁一眼闭一眼,由着她们胡闹,只要她们伤害不到颜儿就好。
颜儿终于让我也见识到了精明强悍的一面,原来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扮演好任何一个角色,无论是温柔体贴的妻子、和蔼慈爱的母亲还是如今精明强干的当家主母,甚至也许更是日后母仪天下的皇后。
山东大灾之后瘟疫横行,我忙着布发赈灾钱粮,不小心也染上了瘟疫,回府后颜儿迅速地封锁了我的院子,甚至没再来见我一次。我心里酸酸地想着,我的颜儿真的变了,那个只求日日厮守的颜儿,如今已经更像是这四贝勒的嫡妻,而不再是胤禛的知心爱人。
我看着伺候在身边的钮钴禄,这个颜儿格外在意的丫头,忽然有些明白颜儿为什么如此看重她,原来,她和颜儿居然是有些像的呢。同样是不多话的性子,同样是淡淡的微笑和真心的关切,不用我说,便知道燃上我最喜欢的熏香,准备好我最中意的饭菜,药汤永远温热适中,脚步永远轻若无闻。
这让我不禁想起初入府时的颜儿,似乎也是这般年纪,人淡如菊却又兰心蕙质。想着,我覆上钮钴禄的面颊,她好似当初的颜儿一样立即绽开一抹恬然的微笑,我不禁有些痴了。
若不是门外的响动惊扰了我,我几乎以为这个跪坐在我床前的女子就颜儿,我的一如曾经的颜儿。
但是门外站着的才是我真正的颜儿,我摆脱刚刚的恍惚,我已经多久没见到她了啊,原来思念是这样可怕的事情,可怕到会把面前那个小姑娘错认成颜儿。但是她们毕竟是不一样的,钮钴禄带给我的只是片段的回忆,只有真正的颜儿才会带给我完全心安的感觉。就如同初次见到她那一刻一样,只有颜儿在我的身边,我焦躁不安的心才能被彻底抚平,百炼钢瞬间便成绕指柔。
我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竟是好久没有如此安稳地睡过这样一觉了。醒来,看到的仍是钮钴禄伺候在旁边,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气闷。我此时已经痊愈,颜儿之前若是怕过了病气,让府里没了主心骨,今时今日她为什么还要趁着我熟睡而逃开呢。
我烦躁地问钮钴禄:“可知道福晋现在正在忙些什么?”她说不知道,只知道下午的时候福晋来过,但是和门口的人说了句话便走了。我皱皱眉头,颜儿既然来了,为何到了门前却不进来,难道是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让钮钴禄服侍着我穿好衣服,我喊来门口伺候着的奴才,让我意外的是,颜儿只是问了钮钴禄是否在里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便离去了。
我莫名其妙地揣度着颜儿到底在想什么,要把我推给钮钴禄吗,两次侍病于床前似乎已经足够,对宋李二人,她虽然也时常制造些机会给我,却不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