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页)
廊的结构。
桐花的主楼每条走廊尽头是有房间的。比如三楼的两边尽头分别是“手术间(四)”和档案室遥遥相望,其中一面楼梯对着的就是厕所。但是从地图上的情况来看,没有任何一层楼的走廊尽头会是墙。
那刚才他究竟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也许,仅仅是一个幻觉?
虽然自知这种理由完全说不通,那时黑雾缭绕如坠幽冥的感觉也还真实地存在着,孙正还是这样暂时说服了自己。
他又想到了记录簿。说不定记录里面会有什么讯息可以解开这个疑惑吧?
他翻出了记录。
整个事件还是从三楼的那条血迹开始……
关于桐花三楼的记录比较好找,他先从1999年到2002年那本开始翻起,一页页寻找着带有“三楼”“印迹”之类的关键词。中途他停下来好几次,却每次都失望地发现主题并不是关于桐花三楼某种“东西”的故事。
好不容易,在李婷那篇记录后面几页,孙正终于找到了一份看起来有关的记录。字迹清晰工整,似乎这次是文化水平较高的人写的。他注意了一下记录人——
严央(2001年—2002年,实习医生)。
STORY3 小男孩
窗台上有一对小小的湿脚印,脚尖朝内,好像要从窗外走进来一般……
09
桐花暗事件记录1999—2002(九)
记录人:严央(2001年—2002年实习医生)
2001年4月20日。
师兄走之前就对我说过,实习医生的日子是很难熬的。医生不把你当医生,什么下手的活都叫你做;病人把你当医生,什么责任都往你身上推。你夹在中间,左右不是。
到了桐花,居然还要写什么奇怪的记录。谁说外科医生吃香的?有多吃香?刚来报到,这一层楼护士姐姐们就乐呵呵地跑过来,扔下这么一本东西,说:“小严,你新来实习的吧?大学生,有知识,外科的,还见多识广,这个就交给你写了!”
我翻了一下前面的内容,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我堂堂医科大的大学生,就被这些牛鬼蛇神给糟蹋了!不过……鬼故事,要是讲得好,我还是愿意听的,越耸人听闻越好,但是没有技术含量的,逻辑太混乱的,没有意义。
好吧,第一个故事,可能有添油加醋的成分,疑神疑鬼的成分,胡乱凑数的成分。
那是刚来医院一个月左右的时候。记得那几天一直下着绵绵细细的小雨,整个医院湿漉漉脏兮兮的,主楼的地板不知滑倒过多少人,就地送医倒也方便。
那天早上,依旧是小雨,我到三楼普外三室时,刘医生已经来了。他是这家医院的老名医,我在他名下混还算好运气。老名医确实勤勤恳恳,每次都提前十多分钟来上班,他一坐诊,我就只能闲着做点杂务。
看了看刘医生还在聚精会神地应付那个腿瘸病人,我于是走到靠窗的书柜,想拿出新概念英语的磁带来听听,突然觉得视线晃过的某个地方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是哪里呢?这种微微异样的感觉。我扫视周围一圈,书桌,窗台,书柜,还是很正常的……咦,窗台?
我探出头去,愣住了。
窗台上方有遮雨棚,雨滴滴答答落在雨棚上,但窗台上是干的。可是,那上面有一对小小的湿脚印,脚尖朝内,好像要从窗外走进来一般。我向地上看去,地上各种脚印混成一团,不能确定是不是曾经有过这一对脚印。
可是……我忽然觉得全身有点发凉,这里是三楼啊……看这个脚印大小,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怎么会从窗外走进来?楼外的管道距离普外三室至少隔了两三个房间,而左右隔壁的窗台上都没有脚印。如果不是从楼下顺着管道爬上来的……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刘老,今天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孩……从这个窗户进来?”我小心翼翼地问刘医生。
他一愣,看向我指的窗台,随即训斥道:“你这小子,每天混日子不说,还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我怏怏闭了嘴,抬眼却看见刚拿着东西进来的刘护士面色惨白地站在门口,手还微微颤抖着。发现我的目光,她放下东西,匆匆出去了。
啊,对了!这或许是那个调皮的“高乐高”搞的鬼!
“高乐高”叫高乐天,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这么一个小孩。
第一眼看到高乐天时,倒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