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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查,回来的时候,在银州城却没有遇到守门的士兵,应是宇文护收到消息,故意放她和元仲廉出城,银州城中,人多口杂,难免走漏消息,到了裂云峰,再将她和元仲廉擒住,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
玉清纤眉微蹙,“只是委屈了四哥。”
“怎么能说委屈呢,本来他就是要回来的,”宇文直兴奋的说道,看着玉清,讪讪一笑,目光中有些许歉意,“本来,我打算以你来要挟四哥,他若不回来,我便不放你回去,看来现在不用了。玉清,你不会怨我吧。”
“怎么会,”玉清笑道,她早就猜到宇文直打这个主意,“只怕四哥心中难以割舍外面的天地。”
“不能割舍也得割舍,要怨就怨他生在帝王之家,”宇文直正色道,“生在帝王之家,这是四哥回避不了的事实。“
玉清心中微凛,高演与宇文邕都是皇帝子嗣,都是藩王,一个是想尽办法逃离皇城,不愿回去;一个却是步步为营想着杀回京城,哪怕是马革裹尸,埋骨青山。如果,如果高演是宇文邕该有多好,远离京城,远离计谋,远离厮杀。
“何时交换?”玉清问道。
“定于十日后,在两国边境,裂云峰下,”宇文直道,“到时,皇上会直接从京都前来银州与我们会合。”
☆、见高演依依心灰冷 为文邕玉清受重伤
幽暗的房间里,除了星冷的烛光,没有一丝光亮。整个房间没有一扇窗户,只有铁门上有一个掌心大的洞。与其说这里是密室,不如说这里是牢房。
依依茫然的目光落在墙壁上,无悲无哀。墙壁冰冷,却比不上她的心冷。
房间外的楼梯上,隐隐有脚步声传来。来人故意加重脚步,是在告诉她,他到了。
他来了,他确实来了,依依望向铁门。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男子身披雪白狐裘,缓缓走进来。
依依凝眸望向高演,高演神情清淡,目光冷漠的像是看着自己,却又根本没将自己看到眼里。
“高演。”依依轻轻唤他,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高演双眉微微一颤,目光中似乎有了神采。是谁在唤她,是玉清么?她高兴时,生气时,耍赖时,或讥讽他时都会直呼他的名字,只有在众人的面前,她才会称呼他为王爷。渐渐的,众人面前,她也懒得称呼他为王爷,整个王府里,只有玉清敢直呼他的名字。
蓦然回神,这张娇丽的脸,并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目中的神采顿时散去。
依依看到高演眼中瞬间的变化,说不出的心酸。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高演语气淡漠,没有一丝的感情,“找本王何事?”
高演的神色,让依依的心陡的一沉,“王爷既已知道一切是贱妾所为,为何不杀贱妾?”
“本王答应过王妃,你的性命留有王妃处置。”他曾答应过玉清,只要依依安分,绝不为难依依;可惜的是,依依并不安分,他原可以杀了她,可是他还是想等玉清回来,由玉清做决定。
依依暗暗心寒,原来如此,明知道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还偏偏抱有一丝希望,以为他会念着往日的情分,原来,一切是她的自作多情。她不该问的,不问他,就不会知道答案,这样,心中对他还有一点点的幻想,幻想他对自己存有一丝丝的情意。
“王妃她……还好么?”依依垂首低眉,眼底是深深的愧疚。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伤害玉清,她不愿意伤害她,可是她已经别无选择,她不能置妹妹于不顾。
高演冷冷侧目,一道寒光射向依依。依依未有抬头,就已经感觉到高演如冰的目光,以及四周骤起的杀意。
见依依满目的歉意,高演双目中的寒意淡去些许,“她很好。”有他在,他绝不会让玉清有事。
她很好——这三个字如音符轻轻的敲打在依依的心上,像似阴霾的天空终于出现一丝阳光,心中渐有喜悦,喃喃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还有事么?”
高演见依依仍是自言自语,像是入魔一般,不再理会,转身离开。
“王爷,”依依感到雪白身影消失,蓦地惊唤,见高演止足于门口,期期的问道,“王爷可曾……喜欢过贱妾……哪怕是一点点。”
依依殷殷的目光望着梨花如雪的背影,没想到话音方落,他的背影已消失门口。
随着如雪背影的消失,铁门沉沉关上,砰的一声,惊醒了依依,惊去了幻想,留下一片凄凄惨惨戚戚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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