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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小几前。
“有什么想问我吧!”安怀瑾的语气是恬淡的,神色悠然闲适。
我看着他,慢慢的点了点头。
安怀瑾轻笑着,抿了一口热茶,笑道:“那便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的眼神有些突然的黯淡,仿佛牵动了心底某根最伤痛的伤痕,微微蹙起的眉宇间,笼着似乎散不掉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处茫茫皆不见(2)
“有一个男孩,出生的时候便没有了母亲,而唯一可以作为亲人的父亲,在这男孩小时候的记忆里,模糊的厉害。”
“外人眼里,父亲对他疼爱极了,但他觉得,父亲似乎不喜欢他,似乎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似乎他在父亲的眼里,可有可无,无关紧要。”
“他学着一个人成长,没有人可以作为他倾诉和依赖的对象,一个人,一个人的生活是那样的寂寞和孤单,那样的无法安心而恐惧,那样的绝望又无奈。”
“但这个男孩他无法选择,他只能接受,一个人,没有人在乎,没有人喜爱,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些把他当主子的仆人和那个离的很远很远的父亲,冰冷的,这一切都是冰冷的,没有温度,不能温暖,冰冷极了!”
“这个男孩很聪明,作为本朝最有权势的将军唯一的儿子,他有最好的老师,他努力而刻苦,他想变的强大,强大的再多的寒冷,再多的孤独,再多的被忽视被遗忘,他都能承受的起。”
“他独自的成长的,成长成一个孤僻的少年,他开始懂得了一些事情,断断续续的听说,或者是暗自的揣测。”
“他听年老的仆人说起,他的母亲,是皇亲贵族的女儿中最为美丽的一个,温柔贤淑,才气美貌,家世性格,没有一样不是优秀的。”
“他听说他的母亲是被皇帝亲自指婚给他的父亲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羡慕,郎才女貌,这样的神仙眷侣是别人做梦都求不来的。”
“但是他也听说,在皇帝赐婚那一日,他的父亲,权倾朝野的安则将军,在皇帝的宫门口跪了一日一夜。”
“男孩很疑惑,父亲难道不喜欢母亲吗?他执着的询问着府里的老仆人,那些仆人闪烁的言辞让他更加的疑惑,却也暗暗的确定,他的父亲似乎真的是不喜欢他的母亲的。”
“男孩的母亲是因为难产死的,仆人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因为动了胎气,才会难产,拼力生下了他,却没有保住自己的命。”
“为什么母亲会难产?男孩疑惑的问着自己,问着老仆人,老仆人没有回答,只是幽幽的叹着气,男孩不解,母亲是堂堂的将军夫人,父亲有没有其他的妾侍,母亲一定是养尊处优的养胎的,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动了胎气呢?”
“没有人告诉他原因,没有人解答他。”
“许久许久之后,男孩大了,更聪明了,才气彰显,已经没有老师可以教他了,男孩很自豪,每一次听到旁人对他的赞扬时,他都很自豪,他觉得自己足够优秀的时候,父亲也许就会在乎自己了。”
“男孩执着的在书房度过了一日又一日,执着的逼着自己变得更优秀,执着的坚持着,一日又一日。”
“但男孩的父亲还是不怎么见男孩,甚至没有记得过男孩的生辰,看见父亲,听见父亲对自己说一句话,成了男孩唯一的奢望。”
“记得那是一次中秋,皇帝将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所生的儿子轩辕夜立为太子,宫中设宴,父亲也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父亲喝的很醉,走路都有些蹒跚不稳。”
“很晚了,但男孩因为担心父亲,一直等着父亲回来,他扶着父亲进了府,他的父亲有些朦胧的看着男孩的脸,第一次将他揽在怀里。”
“父亲的怀抱,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啊,男孩那个时候几乎都要哭出来了,父亲抱着他,坐在正堂前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男孩从来没有见过父亲那时的眼神,父亲的眼里是无法言喻的痛楚。”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父亲怔怔的看着他的脸,有些凄然的笑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青铜的瓷瓶,问男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男孩有些茫然的摇着头。”
“男孩父亲笑的苦涩,他揽在男孩肩膀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男孩的肩膀被揽的有些生疼,‘这是莲心,一种可以让男子生育的禁药。’男孩父亲眼神有些朦胧,似乎已经不认识男孩是谁了,只是怔怔的盯着天上清冷的圆月。”
“男孩有些懵懂的看着有些异常的父亲,能让男子生育的禁药?男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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