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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敢骂了。所以他就拿起水瓶向我扔过来。要不是我的女主人拦阻他,说不定他要接连扔上十几次。他总是虐待女主人,而女主人却顾全面子不愿吵闹。并且夫人不愿告诉我她怎样受到虐待。你今天早上看到夫人手臂上有伤痕,这些夫人是不肯和我说的,可是我知道那是别针扎的。这个可恶的魔鬼!这个人已经死了,我还是这样说他,上帝宽恕我吧!我们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非常和蔼可亲,可那是十八个月以前的事,我们两人都感到象是过了十八年似的。那时女主人刚到伦敦。以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那是她第一次出外旅行。爵士用他的封号、金钱和虚伪的伦敦气派赢得了女主人的欢心。女主人走错了路,受到了惩罚,真是够她受的。到伦敦后的第二个月,我们就遇见了他。我们六月到的,那就是七月遇见的。他们去年正月结了婚。呵,她又下楼到起居室来了,她准会见你的,但是你千万不要提过多的问题,因为这一切已经够她难受的了。”
女仆和我们一起走进起居室。布莱肯斯特尔夫人仍然靠在那张睡椅上,精神显得好了一些。女仆又开始给女主人热敷青肿的眼睛。
夫人说:“我希望你不是再次来盘问我。”
福尔摩斯很温和地说:“不是的。布莱肯斯特尔夫人,我不会给你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苦恼。我的愿望是让你安静,因为我知道你已经遭受了很多的痛苦。如果你愿意把我当做朋友一样地信任我,事实将会证明我不会辜负你的诚意。”
“你要我做什么呢?”
“告诉我真实的情况。”
“福尔摩斯先生!”
“布莱肯斯特尔夫人,掩盖是没有用的。你也许听过我的小小的名声。我用我的名誉担保,你所讲的完全是编造出来的。”
布莱肯斯特尔夫人和女仆一起凝视着福尔摩斯,夫人脸色苍白,双眼流露出恐惧的目光。
梯芮萨喊道:“你是个无耻的家伙!你是不是说我的女主人撒谎了?”
福尔摩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了吗?”
“我全说了。”
“布莱肯斯特尔夫人,再想一想。坦率一些不是更好吗?”
隔了一会儿,夫人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继而是一种坚决的表示,最后,她重新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神态。她茫然地说:
“我知道的都说了。”
福尔摩斯拿其他的帽子,耸了耸肩说:“对不起。〃我们再也没有说什么,便走出了这间起居室,离开了这栋房子。庭院中有个水池,我的朋友向水池走去。水池已经完全冻住了,但是为了养活一只天鹅,冰面上打了一个洞。福尔摩斯注视了一下水池,便继续往前走到大门。他在门房里匆忙地给霍普金写了一封短笺,交给了看门人。
他说:“事情也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但是为了证明我们第二次不是白来,我们一定要帮霍普金做点事情。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他我们要做什么。我看现在我们应该到阿得雷德——南安普敦航线的海运公司的办公室去,这个公司大概是在波尔莫尔街的尽头。英国通往南澳大利亚还有另外一条航线,不过,我们还是先去这家较大的公司。”
公司经理见到福尔摩斯的名片以后,立即会见了我们,福尔摩斯很快地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情况。一八九五年六月只有一条航船到了英国港口。这条船叫〃直布罗陀磐石〃号,是这家公司最大最好的船只。查阅了旅客名单,发现了阿得雷德的弗莱泽女士和女仆的名字。现在这只船正要开往南澳大利亚,在苏伊士运河以南的某个地方。它和一八九五年比较基本没有变化,只有一个变动——大副杰克·克洛克已被任命为新造的〃巴斯磐石〃号船的船长,这只船过两天要从南安普敦开航。船长住在西顿汉姆,他可能过一会儿来公司接受指示,如果我们愿意等,可以见到他。
福尔摩斯先生并不想见他,但是想了解他过去的表现和品行。
经理认为他的工作表现是完美无瑕的。船上没有一个官员能够比得上他。至于为人方面,他也是可靠的。但是下船以后,却是一个粗野、冒失的家伙,性情急躁,容易激动,然而他忠实,诚恳,热心肠。福尔摩斯了解到主要的情况后,我们就离开了阿得雷德——南安起敦海运公司,乘马车来到苏格兰场。可是他没有进去,却坐在马车里,皱着眉头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叫马车夫驾车到查林十字街的电报局,拍了一份电报,然后我们就回到贝克街。
我们走进屋子以后,他说:“华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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