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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想了一想,也落下一颗白子,哈哈笑道:“我可不是有意拆散那对傻鸟,什么佳人、美男子,怕只有见尧想的出来。也不知他如何教的,我养的那只,作诗吟句不会,整日里学舌,那日我不快活了,便炖了它来吃才得趣儿。”
虞宸啧啧嘴,哼道:“好好儿的鸟儿,怎地在七妹妹手里便欢歌笑语,说话凑趣儿,你养的便是满嘴混说,可见物似主人型,不无道理。”
夏侯渊不乐意了,争辩道:“便是似主人,也是两个皆随了他董见尧才是,如何便随了我?我可是再正经不过的人。”
姜元让听他两个说了一席话儿,明白了些许,面上没什么情绪,声音低哑道:“阿久手里的鸟是董公子送的?”
姜元让时常不喜说话,虞宸跟他见过几回,这还是第一次跟她说呢。
不由愣了半刻,笑道:“也算是他送的,原是一对儿,皆是要给七妹妹的,不想表哥半道劫去一只儿。好好的一对儿,便叫分隔两地。”
姜元让不知想什么,脸儿微微垂着,青白的抹额勒在眉上,眉尖拢了一拢。
瞧了一瞧棋盘,再不墨迹,棋路开始凌厉起来。
夏侯渊眉心紧锁,认真对待,到底不过一盏茶功夫,败下阵来,颓丧道:“该是找难受来的,明知不敌你,还跟你下。罢了罢了,败着败着便习惯了,说好的,我也没甚贵重东西,你瞧中了那样拿去便是。”
原是姜元让不耐跟他下棋,好说歹说方请动了人,先便约定好输的人给赢方瞧中的物什。
姜元让气质敏静,沉稳有度,举手投足间全无浮躁,端了花瓷盖杯喝了一口茶,微微启唇,“既你不会养那鹦哥儿,便给我罢。”
夏侯渊抚掌笑道:“果真?我那几副前人真迹你都不索,只要那傻鸟?现下改还来的及,翻过去我可不认了。”
那鹦鹉在他看来确是傻不拉几的,逗了几日便丢开手去了,这回输出去,也没个可惜的,姜元让点点头不易赌注。
虞宸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一脸的若有所思。
虞宓跟夏侯恬说了会子话儿,夏侯恬贴身大丫鬟明月端了药过来,笑道:“姑娘该吃药了,刚温的热热的,这时吃下去,是最好不过的。”
便把一碗黑黝黝的药放到炕上几子上,一面另拿了软枕来给垫着,笑道:“方才几位姑娘说是要来瞧呢,只七姑娘在,咱们这儿时常不大来客,一时人多了倒都不自在。我便谢过了,说是赶晚儿再来。”
原是夏侯府里几个庶女因着大太太规矩重,常见不着外客,是以来了什么人也不知的。
结交不到各府里贵女,听说来了人,自是要来瞧呢。
各府里诸事如何不能叫外头知晓,夏侯恬听说,心下会意,点了一点头儿。
就着明月服侍坐好,因笑道:“再去上些果子零嘴儿,给客人添茶,不必理会我。虽说这药实难下咽,到底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去也便宜。”
虞宓忙道:“到姐姐这儿,我便当自个儿家里了,不必为我费心。好丫头,伺候好你家姑娘吃药便是。”
一时,夏侯恬吃了药,该睡下了,虞宓正说找虞宸回去,前头却来个婆子说是大太太请七姑娘过去用饭。
夏侯恬笑道:“妹妹初次到我这儿来,这个模样,也没法招待好,待我好了,再请妹妹过来。”
虞宓站起身来,笑道:“姐姐好生养着罢,待明儿我再来瞧你,倒是莫嫌我打扰呢。”
话别完,虞宓领了云桑朝夏侯府大太太院子里去,不想虞宸三人也受邀过去,便瞧见姜元让。
眼前一亮,过去未语先笑,姜元让早便看见她,等她跟前来,不由微微一笑。
几下里见过礼,虞宓随姜元让并肩走,因笑道:“今儿竟是出门了,身子累不累?”
姜元让摇一摇头,一手垂着,一手摸出袖中帕子来,递与虞宓。
虞宓接过去,擦了擦额上的汗,素色帕子便深了一片痕迹,想了一想,拿出自个儿的来,笑道:“既是用了你的,便把我的给你。”
姜元让却没接那干净的,只拿过虞宓用了的,折的整齐放回去。
侧头瞧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必了,拿着吧。”
虞宓便也放了回去,笑道:“何时回去?不若等我送你?”
姜元让步子顿了一顿,粉唇微动,“过会子便回,我听你新养了只鹦哥儿,如何?谁送的,可还得趣儿?”
虞宓眼珠儿一转,微微笑道:“难不成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