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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结果她成为此次行动中唯一的伤员,大部队继续行进,只有他在一边陪着她,莫慎年凉凉的笑:“瞧这事情赶得巧,好好在后面过二人世界吧。”
果真是二人世界,人家身轻如燕腿脚敏捷,只两个人一起坐在草地上发呆,她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讪讪的:“真是的,带累得你不能好好玩。”
他斜着眼睛瞧她:“知道不对,就少跟我贫几句。”长卿不敢多言,只是唯唯。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碧空有如水洗过一般,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落下来,仿佛是一点一点的金『色』光斑,山上的风从林间吹过去,便觉得精神一爽,他们坐了一阵,顾修明领先站起身来:“咱们下去吧。”
她一愣:“怎么下去?”
他用手指弹了她的帽子一下:“当然是走下去,难道还背你?”
她哭丧着脸不愿意起来:“人家的脚扭了,怎么着也得扶一下搭把手吧。”
他点头:“我帮你背着东西。”
长卿万万没有想到他真的一马当先走下去,连头都没有回,她在原地踌躇半晌,只好慢慢的往前挪,下山的路实在不好走,脚又疼,只走了几步,额头就已经见了汗,他已经不见影子了,她是真的生气,便把手拢在口边,不管不顾的喊:“顾修明——”
这样辽阔的山间,只叫一句,满山遍野都是她脆生生的呼唤,一声一声,一声又一声,山上也有人长声的笑,嚷了句什么也听不清楚,他其实没有走远,从树后转出来,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败给你了。”
下山的路不陡,但是很长,离得太近,她看得清他的脖颈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有些心慌,便只好说话,不停地说话,大声地说话。秋老虎的时节,衣衫本来就单薄,她温软的身子伏在他的背上,还在他的耳边聒噪,简直就像五百只鸭子,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低声说:“住口。”
她没有听清楚,还问:“什么?”
他没好气地把她扔在车座子上,又发动了汽车,这才拿桃花眼撩她:“死沉死沉的,背着本来就累得慌,还要说话。”
她一面『揉』刚才撞在车门上的脑袋,也生气:“我又没说非叫你背我,是你愿意,早知道是这样,我宁可爬,也不找你。”
她发了一阵无名火,然后就像散了的炮仗一样,消了,他的脸却阴了起来,闷声不响的开车,她好几次从后视镜里偷偷的看他,他明明知道,也不理,她从来没有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头不由得有一点害怕,下车后也是阴云罩顶,不言不语,却还坚持着把她送到楼上,随后在她的手里面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张开手掌,是一瓶正红花油,才刚在路上停了一会儿,原来他是去买这个。
她有一句话在心里,一直没敢说出口去——大男人家的,至于嘛,小气,小家子气。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虽然还不算有多么的熟悉。很久很久以后,长卿才想明白一点,吵架是因为动了真情,如果老是带着面具,那么永远都是笑脸。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过来找她,他们两个在一起,从来都是他在创造机会,或许她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点缀,兴致败了,也就丢弃,而她的生活毫无变化,除非是在路过花店的时候,会忍不住的探头进去,瞧一瞧里面的白『色』玫瑰花,然而那一种花太昂贵,她后来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艾莎莎知道后,难得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故作深沉的拍一拍徐长卿的肩膀:“齐大非偶,好自为之。”
徐长卿却不领情:“早你做什么去了,当日哭着喊着叫我把握机会的是谁。”
艾莎莎嬉皮笑脸:“此一时彼一时也,所有的人都要懂得变通。”
长卿居然无语,谁都在讲变通,也似乎没有什么是变通不了的,沧海桑田,蓝田日暖,宇宙那么坚硬,那么巨大的东西都会变化,而人心那么小,那么柔软,若是固执起来,便无可救『药』。
路过他们一起去过的那些高档场所的时候,长卿常常忍不住抬头,虽然她不承认自己的心中还有奢望,然而她所期望的那个玉树临风的身影,却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城市就是这样的残酷,明明知道在同一座城市里,在路上偶遇的概率几乎是零,这个城市这样的大,人那样的多,人和人之间的交往,除非是刻意,若凭缘分,几乎没有可能。
所以现代都市里会出现相亲这一种产物。
徐长卿如今就坐在上岛优雅的厅堂里,藤椅的吊索上面有缠绵的花木,音乐有如流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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