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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最里侧病床上的兵,被刘二宝的哭声给震醒了,把头从被子下面钻出来,眯着眼先抬头瞅了一眼雪亮的日光灯管,然后又摸着脑袋,用浓浓的河南话说:“咦,乖乖地,你深更半夜地在这里弄啥哩?这抽抽搭搭的象个娘们儿。”
刘二宝又抹了一把鼻涕说:“给我一边呆着去,别管我。”
这兵把被子蒙到头上又扯下来,苦着个脸说:“你这个二宝,我这是好不容易才成了个病号,你就让我好好的睡一会行不,大半夜的你哭什么呀。”
方天勇拉了一把刘二宝。
刘二宝用力的把毛巾摔到地上,忽然地站起来大声说:“你给我闭上你的臭鸟嘴,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给你做手术,让你一辈子省心。”
这兵叹了口气把脑袋缩回了被子里。
刘二宝捡起地上的毛巾,他刚把屁股坐到方天勇的床上,这时值班护士走了进来,严厉的说:“把灯闭了上床睡觉!你这个刘二宝真是要成精了,这是要开大会呀,我在一楼就听到你在这里喊了。”
刘二宝忙起身把屋里的灯关上,很听话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护士关上门出去了。
最里侧床上的那个兵,这时又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笑着说:“你这个刘二宝,也就是和我来劲,看了护士就成了招瘟的猫了。”
刘二宝身在床上小声说:“闭上你的臭鸟嘴吧,在医院里还是和护士客气点,要不然打针的时候就给你屁股练手了,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不信你的屁股是铁打的。”
刘二宝听护士走远了,他又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跳下来,把自己的床往方天勇的身边推靠在了一起,然后躺在床上后,拉住了方天勇的手,小声说:“哥呀,咱俩这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唉,再遇到一起不容易呀,现在拉着你的手睡觉,我感觉心里踏实呀。”
方天勇听刘二宝这样讲,心里也感觉很感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兄弟,不早了,睡吧。”
方天勇告诉刘二宝睡觉,而自己却再也无法合上双眼。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在他的脑海里来回的跳动。是呀,那个炸断铁路,又向车厢里扒望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他的脸真的会象梦中的那样,如破布般拼结吗?一个个问号,如条条绳索捆住了方天勇的心,但是最终他也没有想到任何的答案。
五、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的刘二宝就把住在最里侧的那个兵,介绍给了方天勇。这个兵叫赵河南,与刘二宝都是1团三连的兵,他的兵龄比他们俩长一年,在炊事班当副班长。听来21医院泡过兵号的兵说,在这里住院真是享受,不用出操不用训练,伙食吃的也特别的好,所以他的心里就犯痒痒了。为了能来21医院体验一回幸福生活,也泡上一回病号,最后他绞尽了脑汁总算是在身上找到了一点毛病。
方天勇听了这个赵河南来住院的理由,感觉到有些好笑。便问:“哎,老兵,你从你身上找出的什么病呀。”
赵河南脸憋的通红,摸着脑袋吭哧了半天没好意思说。
刘二宝拿毛巾擦着脸说:“唉呀,你这个河南脑袋,这泡病号的事你都能做出来,你那点破事还不好意思说了。”刘二宝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对方天勇说:“哥呀,他说他这里肉多,要用刀切下一点。”
方天勇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病,有些不解的问:“那里肉多,多就多吧,你何必还动刀切呢。”
赵河南红着脸说:“什么话要是从你二宝嘴里说出来呀,这个味儿给变了,要是肉多了切,象你说的那么容易,我就不用来这里了,在炊事班里我拿菜刀自己来就行。乖乖地,医学上这叫包皮过长。”
方天勇还是没有听明白,又问:“老兵,长就长吧,切一刀那多疼呀。”
赵河南搓着脑袋说:“唉呀,我的娘呀,这个怎么说呢,具体呢我也讲不清楚,反正别的老兵告诉我,现在切了以后能用的上,反正对身体好吧。”
刘二宝把脸盆端到方天勇的床前,说:“哥呀,你就别问他了,这个河南脑袋成天研究多少年后的事儿,神神叨叨的。来,我扶你坐起来洗脸,以后你的所有生活上的事呀我都干了,你就好好的安心养伤。”
“兄弟,你不是也有伤在身吗,你还照顾我。”方天勇被刘二宝扶起来后说。
刘二宝指着脖子说:“哥呀,我全身都是好的,就是子弹在我的脖子上打了一个洞,现在除了脖子不能转动外,身上的所有零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