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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自己选吧。”
怎么皮球踢给她了?话说师兄还真够狠,明知她挂念师门,偏让她亲口说出来,就因为对子愚打击更大么。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犹豫了下看向上官。刚要开口,就听上官轻轻一笑:“回娘家看看也好,免得秭归怨我不近人情了。”
这话说得大方,听得她目瞪口呆,再看六师兄脸皮都青了。
“老幺还没嫁人,谈什么娘家!”傅咸喝道。
谁知上官看也不看他,只对着余秭归道:“午饭后我来接你。”
“上官意。”
声音压抑得几乎要将单薄的身子震裂,望着悠悠离去的马车,傅咸喘了喘,确定怒火平息,这才看向余秭归。
“我们回家。”
作为一年里的三大节,冬至后三日皇城不开朝,书院不讲学,上至天子下至黎民都会趁此大假好好玩乐一番。再加上今年是大礼年,圣德帝寿辰恰与冬至重合,万寿节与亚年同过,本该是十分喜庆热闹的事,为何京师如此冷清?
看着铺门紧闭的沿街商户,余秭归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避让!避让!”
铁甲兵卫策马疾驰,少有的几个行人纷纷躲避,让本就不热闹的街坊显得更加空旷。马蹄溅起脏水浸在积雪上,原本莹白的颜色霎时污秽起来。
“雪不浊则水来浊,人不折则友朋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瞥开眼,她看向傅咸。“师兄,你说的是谁?”
淡眸微颤,傅咸叹了口气。“走吧。”
见他神色黯然,余秭归也没继续问,只默默跟着。待穿过里街,近了达官显贵聚居的小时雍坊,就见人潮陡然汹涌起来。
“止步!”不远处几个锦衣卫呵斥着,将路过的行人赶到一边。
“锦衣卫啊。”
“出什么事了?”
行人们畏惧地止住脚步,小声议论着。
“听说是抄家。”
“抄家有什么稀奇的,京师首富前一阵子不也被抄家了么?”
“不一样,以前是抄富商的家,今天是抄大官的家呢。”
“大官?哪个大官?”
“啊,是季大人的家,前几日我刚去送过炭,没错的!吏部尚书大人,季大人啊。”
季君则?前几日大明门里她还不得其面,如今就被抄家了?
余秭归垫脚看着,只见远远地一群官员中,为首那人面相有些刻薄,微垂的眼角显出几分得意。他身披稀有的白狐大麾,官服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大魏以官服辨等级,文以仙鹤,武以麒麟,是为最高品级。
“当朝首辅,郑铭。”傅咸道。
余秭归刚要追问,就见郑首辅忽然停下攀谈,一脸兴奋地看向门里。
身上官服不在,只以四方巾束发,走出的那人虽为阶下之囚,却不见狼狈。他微地抬首,向郑铭说了什么。她隔着远虽听不见,却也看到郑铭眼中的疑惑,不解,甚至有少许失望。
“胜者为王败者寇,君则没什么可说。只求郑大人下令追回朝鲜特使,若陛下重病之事为番邦所知,则大魏危矣、百姓危矣。”
余秭归惊讶地看向身侧,只见傅咸淡眸不瞬,阅读季君则的唇语道。
“老幺,听说你此次入狱是因为几个北狄人。”
余秭归颔首:“据说擂台上被我击败的北狄人是南院大王独子,冬至的那几个人是北狄死士,专为他报仇来的。”
傅咸一沉眸。“不,不是专为复仇。”
“哎?”
“北狄都城距离京师千里,鲜于耿月初大败,老幺你初九遇袭。若不是南院大王就在关外,便是北狄死士早已潜伏京师,为鲜于耿报仇不过是额外的任务罢了。”
余秭归惊目。“师兄是说……”
“朝鲜特使已在其次,北狄虎狼才是大敌。”看眼已被压上囚车的季君则,傅咸喃喃道,“原以那人心污了,路也就走错了,没想到他矢志还在,矢志还在啊……”
城东容府里,天龙门济济一堂。
“什么!季君则被抄家了?”不等傅咸说完,荀刀便大声道。
“你声音小点。”瞟他一眼,容七合上扇子,将门厅的窗子全部关上。
“他不是很得圣宠的么,前年皇帝微服江都的时候,他可是第一近臣啊。”
洛十拉拉杂杂地说起江都之行,听他将话题越拉越远,卫九一招点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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