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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楚楚可怜的几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非烟同志到了家,把脚上的高跟鞋踢掉,弄得木地板砰砰响。她回头在房门闪了一下,看到我已经在床上舒服,问道:“你吃了?”
“没吃。”
“干嘛呢?”
“YY老徐。”
“哎,格子。”非烟同志道:“明天我们公司去OK,你可不可以和我去?”
我说我对KTV感冒,你们唱的难听死了。非烟说我不是让你去听,是要你去唱。我说说的比唱的好听,所以不去。非烟听到我说的话后,明显生气了,道:“不去拉倒,那时候会有人去!”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扔掉笔记本,心里有点吃醋道:“说说看,看上哪个帅哥了?”非烟已经换好睡衣,捏了我的脸一把:“傻瓜,我说着玩呢,谁都知道我和你要结婚了。”
我走过去,轻轻拥抱住非烟,心想,这是我的女子,我爱她,像当年在校园遇见她那一刻一样。那个女子从明媚的阳光里走来,穿着白色的T恤,活泼开朗的女子,是上帝恩赐我的。
我说,非烟,我们尽快结婚吧。
第二节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看到那些残缺的还在冒黑烟的土色茅草房。那些满脸愁苦的人从我的身旁经过,他们对我说,同志,你们为什么不早来呢?那些鬼子,那些鬼子,把我的家人都杀死了。
他们满是皱纹的脸上,流下浑浊的泪花。
我告诉自己,是,这是1942年的样子。
1942年,那时我几岁呢?没有,那时候的我,包括我的父亲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只感觉到这是1942年,日本鬼子已经开始了几年的清乡。走过的地方,没有完好的房子,没有健全的家庭。
我站在满是硝烟的路上,回头看着着火的村庄,我告诉自己,我要弄一把大刀,我要和鬼子拼命。
“来吧!你们这些没人性的孙子!来吧!看老子的八一杠是不是比你们的三八式厉害!来吧!”
我喊哑了嗓子,感觉到天地浑噩,情绪失控——
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天色微明。我掐了掐自己的脸蛋,有点疼,掐掐大腿,还是疼。
又是梦了一场。原来如此。
发现自己是在做做梦后,泄了气继续倒在床上。感觉到身边的非烟也在做梦,她把脸蛋朝我拥过来,我摸到一点点的泪水。在梦里流泪,一定是离别的梦。而我的梦,总是与战争这些乱七八糟的陈年旧事有关。
非烟醒过来,看到我睁着双眼,迷糊道:“格子,这么早的,你不再睡点呀?”
我转身抱住非烟,一阵摸索,发现非烟一动不动,也没了早上做运动的兴趣。索然起床去卫生间小便。在吱吱叫的声音里,忽然想起问了自己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果一个男人阳痿后,而且这个秘密被老婆发现,他该怎样面对自己和家人?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这是一个全社会的问题。
但解决的问题总是有的。
比如服用王小宁颗粒。
王小宁,三盒一疗程,服用三天之后,下身感觉有劲,半也月还你一个健康的家庭。
这是王小宁的说明书上的广告词。
“有了王小宁,咱们一定行!”我古怪笑道。
第三节
王小宁是我服务的客户。王小宁是新近兴起的性保健产品。王小宁号称一个疗程就能让男人挺起,一辈子雄风。王小宁一年销售过亿广告费一年几千万。王小宁是格子创意传播机构的大客户。王小宁是格子公司的大爷,格子是王小宁的孙子。
“有了王小宁,咱们一定行!”
这是我耗费了一个星期的苦思冥想得到的结果。作为一个广告创意人,给产品做定位和推广的过程是非常痛苦的。从事广告行业的人,个个都精神颓靡,人模鬼样。行内人就说过,广告公司的人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当年我执意要进入广告行业,非烟同志就非常反对。因为非烟同志认为,男人想要功成名就,还不如做别的生意来得快。广告都是来虚的,而且还不怎么来钱。
因为非烟的哥哥开过广告公司,非烟的哥哥开的是那种纯粹拉业务的那种广告公司,后来倒闭了。
我比较幸运,先到4A公司打了三年工,后来弄了个格子创意传播机构,第一个客户是方便面企业的龙头老大台湾的面霸集团。虽然做的还是省级的广告代理,大钱挣不着小钱捞了一些,但公司的名气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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